他忍不住抬手摸摸嘴角，还好牙齿还在。

三人静静地站在河边，望着满街的银装素裹神。

“楚狗，好好说话，老的门牙呢？”

“哦…哦，楚狗在哪？”

真不知是该佩服他的执着，还是应该鄙夷他的莫名其妙。

顾清珏不理会楚“善意”的招呼，三两步跨了凉亭，朝楚伸手。

楚宁听到顾清珏对楚的称呼后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顾清珏径直坐到了楚对面，抬扫了一下楚宁，“哟，这应该就是璃儿心心念念的宁王殿下吧？我跟你说，璃儿可喜你了！她回常州的时候天天跟我提起你呢。”

“顾公，王爷在那等你多时了，随我来吧。”

楚收起笑，有些无奈的。

楚和他同岁，两人在七岁的时候见过一面。

“清珏兄，多年不见，还是一个样啊。”

冯三在凛王府建立之初便在府中事,前些日刚刚回了乡下探亲,在得知扶风受伤之后赶了回来。

楚宁正想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楚见顾清珏来，嘴角漾起一抹笑来，手中的杯随着心情不断的旋转着，楚宁在一旁腹诽，看来今天二哥心情不错。

王府家冯三将他迎了去。

但为了拿回自己的牙，他忍了。

被揪了个猝不及防的小男孩回过神后二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妇人来不及劝阻，顾清珏就被小男孩往石桩边一推，原本就已经松动的门牙就被磕了下来。

顾清珏很不乐意的敲开了凛王府的门。

也是那年的长安，大雪纷飞的时候。

“呵，你休想。”

洛清来到别院发现顾清珏一人呆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只得声打断了顾清珏的“呆”。

顾清珏抬脚跟上，远远的便看见那个打掉自己门牙的小男孩。

偷溜了客栈的自己遇上了抱着一个约摸两岁大的小儿和牵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的妇人。

那时候的明启帝还是一个长使，名为楚河。顾家的生意四通八达，加上自己又经常捉顾清璃而被顾正昉和公孙眠二重揍,当然更乐意跟着顾正昉去各地生意。

也许是因为男孩的脸太过诱人，又或者是自己心中的捣虫作祟，顾清珏上前伸胖手就揪住了小男孩的小脸。

洛清心中一个咯噔，这是个什么样的称呼？

顾清珏回过神，敲敲自己的脑袋问。

回想起当年的“壮举”，顾清珏仿佛可以受到牙齿从嘴里面“滴溜”掉到地上的疼痛。

自己尊敬的二哥，在这人嘴中居然成了一条狗？不知是什么颜的，好想知啊。

“王爷在凉亭，顾公随我过去便是。”

白沐晴毫不费力的跟上，倒是小绺不得不三步一跑的跟着二人渐行渐远的步伐。

“顾清珏，怎么说，都得称呼我为一声凛王吧？”

冯三将顾清珏带到了楚最喜待的别院里，便离开前去打理府中的事,被晾在了别院的顾清珏更加不乐意了。

在这个不常理牌的顾清珏面前，自己还真的拿他没办法。而且当年又不是自己的错，从那之后，这人只要见到自己，都会朝自己要他的门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