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女摇了摇，然后：“我的记忆是从六岁开始的，那时候我在乞丐堆里跟着我的师傅乞讨。后来，是我以前伺候的大小看我可怜，从我师傅手中买了下来了她的丫鬟。只是好景不长，没多久，我以前的主家因为犯了事，全家男被斩首，女眷婢则被罚作婢，然后我和我家大小便了里了下等的女。”

时间过得太久，其实她已经有些遗忘自己以前的大小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她是十分漂亮的，也很善良，就像现在的才人一样，只是可惜，她没有才人这样的好福气。

后来，大小衣衫不整的回来，在那天晚上就支开了她了井里。

她死的那一年，还有两个月就满十五岁，她们用木削成了簪，准备在她及笄的那一天用。结果木削好了，大小

徐莺也不在意，仍然觉得很兴，又跟着刘淑女学着剪了几张，分别有燕喜枝，喜上梅枝，仙翁逐鹿等等。后面她掌握了技巧，剪的图案自然是越来越好看。

徐莺默了一会，又问：“那你家小呢？”

徐莺显得有些意外，什么叫记不大清了，她学这些东西的时候，应该会记事了才是。

刘淑女听到她问，神黯了黯，顿了会才摇了摇，：“不是，应该是我娘，不过我也记不大清了，或许是她，也或许不是。”

刘淑女像是看了她的疑惑，开解释：“我六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然后六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只是梦境里常常现一个漂亮的女抱着我坐在临窗的炕上剪纸的场景，我想那大概是我娘吧。”

徐莺不由心有戚戚然，她虽将经历说得简单，但她却能想象得到她在其中所遭遇的坎坷。

刘淑女却低下了，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开：“没了，在的第二年就井死了。”

徐莺看得很是惊奇，连：“你好厉害啊。”

徐莺却惊得差说不话来，但刘淑女却说得十分平静，手上剪纸的动作都不停，唯有去看她的脸时，才会发现她平静的表情下，其实隐藏着一丝隐痛。

徐莺不由问起：“你会剪纸，是谁教你的，是里的麽麽吗？”

胖娃娃就被剪来了。

徐莺看了她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不记得你的父母了吗？”

她还记得大小被抓走的那一晚，她四求救连脚都跑断了，但却求助无门。她去求教她们的姑姑，将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来，想让她看在银钱的份上救大小一命。后来那个姑姑将银钱收走了，还以她私藏银钱为由将她打了一顿。

皇里面藏污纳垢，到都是肮脏。那里的太监不能人事，总是会变得很变态，喜玩折辱没有依仗的低等女。大小长得漂亮，后来被一个有品级的太监看中了，要大小服侍他，大小不从，后来那个太监便指使了几个小太监将大小侮辱了。

刘淑女浅浅笑：“这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说着便重新拿了一张正正方方的红纸和剪刀来递给徐莺，然后指她怎样折纸，怎样剪。

徐莺照她的方法将纸折了几下，然后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着，剪完后将纸摊开，然后便现了一朵牡丹。只是那牡丹歪歪扭扭，颇有些被霜打蔫了的味，少了国天香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