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惊叫声再起。
一靠岸,渡客拿了自己东西,也不回逃命而去。杨云复撑了回去,将剩余随从也载了回来,上岸后,见裴右安立于江边,眺望江渚,若有所思,想起方才接连惊险,犹心有余悸,便走了过去。
才抓住这少妇的手,裴右安眉便微微一皱,没有立刻将她拉上,而是看了她一
,突地松手。
杨云听他语气如常,似乎并没将方才的遇刺放在心上,心情跟着一松,忍不住又问:“方才船公行刺之时,我见大人似乎早有防备。大人怎看他有不对?我也看
他下盘稳重,但这
常年撑船之人,练
这样的下盘,也不算异常,故没有警惕。幸而大人警觉,否则大人若是有失,我死也不足偿罪。”
伴随着腕骨折断的轻微“咔嚓”一声,那少妇痛苦尖叫,人再次坠江中,脑袋在
里沉浮了几下,最后慢慢沉了下去。
裴右安:“很简单。这少妇
杨云定下心神,借着势,奋力慢慢撑着渡船前行,终于将船靠岸。
裴右安立刻朝杨云喝了一声。
杨云钦佩之
,
:“我远不及大人!往后请大人多多指教!但是那个少妇,大人又怎看
她的不对?”
少妇原本一副有气没力快要淹死的样,见裴右安松开了自己,目
凶光,抓住缆绳,一个纵
,灵活异常,人竟攀上了船尾,和方才那个船公一样,手中赫然也多了一柄匕首,朝着裴右安刺了过来。
裴右安知剩下这些人里,确实再无异常了,神渐渐放缓,回到船
,缓缓坐了回去,拧着自己
上的
衣。
“你稳住船!我来救人!”
杨云不及裴右安,一凛,回过了神,急忙应是,
起方才那
竹篙,自己站于船
,将篙抵在一块突
面的江石之上,奋力与
抵抗。船
终于渐稳,不再打转。裴右安也早已纵
跃下江面,很快就将近旁几个落
之人一一送回船上,最后自己爬了上来,这时,又听到一声微弱“救命”,循声转
,见是同船的那个少妇,方才被
给卷到了船尾,他没看到,也是她命大,竟叫她抓住了船尾拖在
里的一段缆绳,这才没有沉下去,立刻来到船尾,伸手将她拽住。
裴右安:“这船公确是当地人,
肤黧黑,掌船手法无误,瞧着确实再普通不过了,但你注意到没,他的双脚和小
,肤
却比面
和手臂要浅上不少,可见绝非常年赤脚短
的打扮。你想,一个船公,怎会常年着鞋长衣?故我问他是否常年在此掌渡,他应我是,自然是在扯谎了。”
裴右安收回目光,淡淡:“我的仇家不多,但也不算少,一时也不好说。确实可惜,方才我下手略重了些,否则倒可以问问。”
船上剩余渡客都是常人,又何曾经历过今天这样的惊心动魄?知运气不好,今日上了条贼船。见裴右安不动声
间便连杀两人,下手不留半
余地,此刻转过
,两
目光扫向自己,锐利如电,早吓的面无人
,几个机灵
的爬起来磕
求饶,
中叫着好汉,不住地为自己辩白。
接连“噗通”几声,全都落到了里,挣扎着呼叫救命。
“大人,这一路行来,我也早觉有人跟踪。今日果然事了!所幸大人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可惜那两人都死了,问不
供。大人可知是谁要对大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