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消毒伤药,林逍野从储物抽屉里找到了碘酒与过来,站在大床边定定看了男孩一会儿,面对这满屁股满腿的僵肿青紫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我来吧。“林轶峰一个人将儿子从小到大,对照顾人的事比林逍野上手,接过药棉碘酒蘸了蘸,轻轻点在那可怜巴巴破皮的小口上。
“呜...破得...厉害么..?”碘酒冰凉凉的倒不杀疼,更疼的还是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瘀伤,向晚不知道身后究竟被打成了什么样,可要以自己的感受只觉得一定皮开肉绽了,哭腔发颤地问。
“破了些油皮而已,养一晚上就好了。”林轶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显得过于心疼,沉稳地安慰道。
林逍野面对向晚,竟少有地敛起了些过去的乖戾,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大手沉沉盖在男孩那一头软发上,低低地叹了句;“这回是真挨狠了吧?”
向晚的脑袋像被惊吓的小动物般颤了颤,脸蛋转到面对林逍野的一边,轻轻地拉过男人的另一手,抓在手里紧紧地攥了攥。
该好好疼他的...
林逍野心想,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日带新来城里的“晚晚弟弟”去学校,领他把教室食堂和卫生间都逛了一遍,甚至在向晚的教室门口多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第一遍上课铃声响起才匆匆跑回家教室,只为了告诉班里的坏小子,新来的男孩也是有自己这个大靠山的。
“逍野哥哥...一路上是不是、累了...”向晚老实地任丈夫往屁股上喷跌打药雾,抽噎着哑着声音问了句。
“一路上就看你被爸爸揍了,也不觉着累了。”林逍野大男人嘴硬,不提累,也不多说分开的这两天想极了他。
“晚上爸爸做点好吃的,给晚晚养屁股,也给逍野接风洗尘。”林轶峰给爱人屁股到大腿从头到尾喷了遍跌打喷雾,起身洗手时拍拍儿子的后背:“明天采集任务更重,你好好陪着晚晚,今晚大家都吃好点。”
“欸。”林逍野点点头,与父亲十分相像的俊脸上洋气阳光灿烂的笑容。
三人重新一道睡在了异国宽阔的大床上,直到屋里被天窗洒下的夕阳染红,林轶峰在开放式的厨台前轻车熟路地烹饪,不时和沙发上的爱人四目相对,再漾起笑容。
“爸爸做饭的时候,就很帅...”向晚小心翼翼地侧枕在林逍野的大腿上,后腰还垫了个抱枕避免磕到屁股,嘴里深深吸了口凉润的苹果汁,对哥哥说。
“老爹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咱俩养大的。”林逍野揉着他脑袋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我认识爸爸的时候,已经很大了!”向晚有些不服气地哼哼了声,捏了捏男人搭在自己胸前的大手。
“屁股被打疼的时候,还不是让爸爸抱着你去尿尿的?”林逍野笑意更浓了,手指暧昧地揪着人耳朵,指尖窜进人耳廓里,激得男孩打了个激灵。
“那以后,哥哥也得一把屎一把尿养着弟弟。”林轶峰在厨房里听到俩小子的对话,哭笑不得地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