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足以艳动京城，倾城这个名再好不过了。

可惜此刻没一个人有空理会嬷嬷，两人互相对视着，各自沉浸在莫名的情绪中。

屏风后的甄素泠施施然停下手上动作，吻平淡，“于琵琶一，倾城也只懂些许，如今在嬷嬷和贵客面前，献丑了。”

他一手拊着下，等着这位“倾城”姑娘施展绝技，另一只手则无聊似的敲着椅背的表面，发有规律的笃笃声。

可不就是献丑？还只懂，恐怕都不懂！就这平还有胆故意在客人面前挑衅，得罪了贵客，她能吃得了兜着走？嬷嬷气的肝肺作痛，这甄素泠实在是太没规矩了，给她三分颜就能开染坊，恃而骄的张狂样儿，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嬷嬷反应过来后，还以为程朗听曲听得不满意要打甄素泠，想起之前音挨得那一记窝心脚，吓得她急忙上阻拦——这放|东西还没访，那张面无论如何也不能破了相。

酝酿了下情绪，嬷嬷好歹没当场失态，正想开叫她先退下，就见前方的富贵小公中邪了一般，眨功夫向前蹿老远，扬手一掀屏风，轰然一声响过后，屏风倒地，后面的人真容终于了来，两人甫一照面就对上了视线，一个面平稳如常，一个呼急促，脸绯红。

的。

屏风后正转轴拨弦调试琵琶的甄素泠听嬷嬷这么说，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调起了弦。

程朗还没思索好，屏风后面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呜咽如幽鬼哀哭的声音骤起，传到嬷嬷和程朗耳朵里，一瞬间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了问题。

少年模样的程朗，俊的令甄素泠移不开，隔着两世的光，她静静地打量着他。

嬷嬷笑着欠回答，“回爷，她叫倾城。”

前的少年脚下仿佛生了，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宝，他剧烈起伏着，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烛火照映着那双星熠耀眸，里面汹涌澎湃的情几乎要满溢而，与梦中如一辙的烈烈红衣，上着同样款式的红暗纹抹额，上缀着颗大小合适的莹珍珠，俊逸绝尘，活脱脱一副走章台的纨绔公样。

甄素泠到底在不在这座坊里？照理来说应该就是这座了，他的人查到了裘嬷嬷彩绣坊的踪迹，可是现在……该怎么才能见到她？

琵琶声戛然而止。

想到这里，他心一动，转问嬷嬷，“她叫什么？”

程朗听罢哦了声，没再问了。

还说倾城，分明就是又一个来糊自己的主！

尖利的指甲刮声与几乎要把琵琶弦扯断的闷音混合，哪怕肚里没什么文墨的程朗也明白过来了，这哪是什么瑟上秋，简直是鬼哭狼嚎。

想到这里，程朗脸黑如锅底，他扭想要训斥嬷嬷，就见嬷嬷脸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眉皱的死，脸上横颤动，忍了又忍，似乎再承受不住这音穿脑一般，大吼一声，“甄儿，够了！”

时时低的叮哐拨弦，怪声怪气的曲调与聒噪的杂音合奏在一起，荼毒着房内仅剩的两人的脆弱神经。

一看就是没学过琵琶的人赶鸭上架，结果了怯。

甄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