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贤环顾四周，默不作声的站定，心下竟生一个念。他吞了吞，蹲下对着一棵树倒起苦来。

闻言，霍长洲缓缓掀起看他，一双睛泛着红，神脆弱，看上去很是憔悴。

照这个情形来看，可能不需要多久，霍长洲就能够痊愈了。

不过好在安郡王的情况有所好转了，虽然还是玩闹，痴痴傻傻，但偶尔能想起一分以前的事。一切无疑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齐成贤眉心，踱步到石阶边上，突然前一动，说：“鸿云，你现在去厨房煎药，我去看看王爷的情况，想法借故回京探亲。”

“看字迹应该是二公的。”

在郡王府上只用一些简单的杂活，可他自幼被送齐家，无论是老爷夫人，还是两位公，都是真心待他好。鸿云心里早就将齐家当成他的安之所，他的家。到晋南已几月有余，他打心底有些想家了。

齐成贤试

齐成贤心一震，他一直认为两人的初见是在肩而过时，想着面上漾起淡淡的笑意。

齐成贤平静的眸里有几分动，心：谁不是呢。

一炙的目光落在齐成贤的上，他似有应的望去，没有旁人，想来是他多虑了。

齐成贤蹲在床边，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觉一颗心都揪了，情急之下险些唤他长洲。

一脑的发完，齐成贤余光瞥见抹黑影站在距离他不远，那人悄无声息的，格外骇人。又因彼时正值夜，勉能看清大概廓。

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逃了房间。

自皇上下了圣旨，命他赶赴晋南后，齐成贤和弟弟钰书陆陆续续写了五六封的家书。

“公，咱们中秋能回去吗？”

等齐成贤去看他，只见霍长洲躺在床上用双手捂着脑袋，气息不稳，苍白的脸上因痛苦而扭曲。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鸿云抱着扫帚坐在打扫完的石阶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叹息：“我想老爷和夫人，还想家中的二公。”

兴许是痛的极了，少年像没了脊椎，抓着齐成贤的手不放。力气之大让他险些以为自己的手要被霍长洲断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似乎也没说什么。

事发突然，齐成贤打着神，颜笑，萎靡了好些时日，他爹都有些难以置信。

看得材颀长，是个男无疑。

齐成贤表面一脸淡定回去继续当值，实则，内心连死后用什么样式的棺材都选好了，但又不敢确定男究竟有没有听到他说的那番话。

“公，门房说有您的信，我给您取来了。”鸿云把扫帚夹到腋下，另一只手拿着信。

下人一来便心有余悸的缓了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自打王爷神志不清以后就变得更加可怕了。

正思忖着，却有下人急匆匆的来找他。

“会好起来的。”

只是没过多久就听说那颗银杏树枯了。

只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越过了齐成贤，看向他后的下人，神一沉。后者一向最是懂得察言观和审时度势，被他的神吓到了，忙：“齐大人，我先下去了。”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想着怎么开。王爷的神志时好时坏，但情况的确逐渐有所好转，只要提前好药，吩咐下人时煎药，伺候王爷服药，等他回来就行了。

他回京后在家中待上三日，不对，两日就行了。

“齐大人，不好了，王爷一直嚷嚷疼，您赶过快去瞧瞧吧。”

然后齐成贤跑路了。

“王爷，能想起这些说明神志在恢复，您还能记起什么吗？”

树听完都死了……

他第一回跑了堪比被鬼追的速度。

“长……王爷，您怎么了？”

话音刚落站在墙边的黑影浑一僵。

齐成贤放下笔，“钰书的？”

齐成贤的思绪被他急切的语气打断，愣了一下才缓过神。转念一想，早上少年好好的，没有表现明显异常，现下却突然疼，心里登时一。

＊

原来，当时他见到的人就是霍长洲？

“我只记得一。”霍长洲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