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川话冲，才意识到对面的人惹不起，上萎下来：“我是说，小时候的事不要拿来讲。”

“上次那双呢？那双可不是细跟了，为什么还不穿？”顾芩吁了气，咄咄人，“有多少年了，我就没听人说过我设计的鞋不好穿。我跟你说，我的鞋男人穿上一样走路，阿川可以作证，是不是？”

顾芩耐心听楚心说完，等了一会儿，问：“你刚刚说，你是甜品师？”

顾芩语速很快，连珠炮似的发问，楚心下意识回：“我还没走路，站起来就觉得……”

“你当没听到不就行了。”顾芩切了声，对楚心解释，“我以前老让小他们帮我试鞋。他们从小个就，五六年级的男孩，脚丫大小正好和女生差不多。”

楚心一手扶上车门上方的扶手，求助似的看了旁边的路长川。

顾芩扬眉，从后视镜看过来，凶光毕，反问：“你说什么？你什么语气？！”

楚心坦言：“那是肯定的，材首先要好。但它和成本直接挂钩，我会在能力范围内，用最好的，只是

路长川本来正无聊地瞅着窗外，猛一下听到这话，睛都瞪圆了，一句警告脱而。

路长川见她转移话题，也跟着不声了，只气哼哼地撇过脸，不再理她们。

顾芩笑：“怎么可能,后备箱全是，等下帮我搬上去。还有双秋款，从库里翻来的，我得研究研究那个鞋跟到底有什么问题。”

楚心不明白话题怎么拐到这，应：“是。”

楚心听到鞋跟两字直发麻,她要知因为一对鞋跟能惹这些麻烦，就算崴了脚也一定把鞋完好地穿回去。

楚心清清嗓，开：“其实不是鞋的问题，是我不习惯穿细跟，穿上不会走路。”

问：“顾芩,你这么闲吗？他让你来送车你就来了？”

“

“哎！你说话注意！！”

站起来就觉得不舒服？！”顾芩音量提，脚下加力，车往前冲了一小段，又恢复平稳。

路长川脸都要红了，咬着牙：“顾芩……”

路长川瞅了楚心，猜到顾芩大概没说实话。来找楚心才是正事，收样品是别的事。

楚心忍着没笑声，很给面地帮他圆场。

路长川没话找话地问：“今年生意不好吗？样品才这么？”

然后，再退货。

“厨师鞋我舍不得穿，材料太好了。其实厨师鞋实用就行，材料上不太讲究，主要耐磨耐腐蚀，真不真倒无所谓，人工合成的材料也不错。”

路长川看好戏似的瞅了楚心一。

顾芩：“我来把店里的样品收回去,正好还有别的事，就顺便帮你们送一趟。”

路长川右手半握拳，撑在下上，正事不关己地看着窗外，像是受到楚心视线，他转过脸，朝她轻轻摇摇。

顾芩：“你知我为什么要设计鞋吗？我妈和我都是扁平足，一穿跟就难受，我们家社活动还特别多。我中学就开始设计跟鞋了，一定要让我妈穿着它也能跑得飞快。别的我不敢说，但是穿我的鞋不会走路？你在开玩笑吗？！你穿着走了多久觉得难受？”

像是在回应，但楚心没看懂。

顾芩：“你给顾客甜品时，会不会用好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