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据说新帝登基的那日，是个难得的晴日。

这天下，一片河清海晏。

“只要你乖，我就会一直你。”

“就这么？”白青岫难以置信，贺卿的家产比自己的诚王府还要少上一倍，他这九千岁是怎么当的？臭名远扬却如此清贫。

他是一心求死，白青岫偏偏不成全他，只扇了他一掌，将人关了天牢了药。

“是，母妃。”白青岫称是，其实有关贺卿去留的利害自己也已经分析过了，可私心里他还是不忍，若是贺卿真的死了，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他试图将这样的情绪排解去才开下令，遣了二十名手去暗杀贺卿。

本来是雨连绵的冬日，

贤妃膝下无，她想老了有个依靠，便只能想别的办法，自己不失为一个靠山不是吗？

他要什么呢？白青岫不懂，他或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贺卿的什么。

本王的武功还是您教的呢。”

贺卿的衣服沾染了许多血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脸苍白无比，明明被人掣肘着，却像是于上风似的，一双睛幽看不清他的心思。

陛下的病情好转，诚王侍疾，陛下龙御归天留下遗诏由诚王继任新帝，还有两个王爷谋逆，被放的放，死的死，曾经叱咤风云的九千岁也被押天牢，抄了家产。

自己那时刚得势，也不过是父皇的赏识罢了，前朝后并无多少基，自己收买了贤妃边的婢女让她分析收自己为养的利弊。

终究白青岫还是没能舍得杀了贺卿，为了生擒他，他可是损失了不少心腹。

哦，她知你遭难的消息，来救你，也已经被关押了。”

白青岫笑的开怀问他：“武功尽失的觉怎么样？

“殿下不杀了我？”贺卿弯了弯，似乎没想到白青岫还能现在这里，只笑了笑。

因着贺卿的一句话，他置了在场听到那句话的所有人，除了贺卿还活着，他置了贺卿的党羽，除了贺卿。

贤妃满意了，众人都满意了，可白青岫仍旧不放心，本想去再见一面贺卿，却被拒之门外。

死了贺卿的存留。

而后的一个月里，京城传言，

若说废了贺卿的武功，挑断人的脉是最好的办法，他却没有这样，选择了还有转圜余地的办法，他总觉得，若是他那样了，会后悔。

“想死，本王偏偏不如你愿。

还有督公，你府上是不是有个女叫……”白青岫故作苦思，沉了许久才，“朔月？

这样犹豫绝非大丈夫所为，到时候别说贺卿的生死，就连自己也保不住。

白青岫的袖中藏着贺卿那日给他的香，布料用的是上好的锦缎，十分柔。

至于这药，让贺卿的武功内力尽失。

白青岫神复杂的看了贤妃一，如今的他唤贤妃为母妃，原因无他，他后也需要人。

“放了她。”贺卿的说话，白青岫仿若没听见，兀自离开了。

“怎么？舍不得了？殿下喜上被一个阉人玩的觉了？”贺卿一开便及白青岫的逆鳞。

最后亲自下手将人擒了回来，或许是贺卿已经疲力竭，打斗也渐渐地力不从心，白青岫才能制得住他。

外面下着绵密的小雨，有几分刺骨的冷意，白青岫披着大氅站在雨幕里，呼一便凝结成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兴。

“本王还要折磨你呢，督公，你的日还长呢。”这时候的白青岫才是白青岫，不是那个在贺卿面前装作懵懂不知世事的少年，气场和贺卿对峙着也能不相伯仲。

也或许是不忍，不忍贺卿一无所有，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