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他们抱着彼此相拥而眠直至东方既白。

白青岫的心里又又气，腹中还不饿就传了膳，迫贺卿用了许多，又将在殿外伺候的女太监换了一拨，才算是舒畅一些。

“陛下好男风，或许也瞧得上你？”贺卿眉带笑，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

他是君王，是天，万人之上，怎么可能雌伏于人下，他的喜和都像是施舍。

嘴上这样说，可他的心如麻，贺卿不喜甜，也甚少用糕甜品之类的东西，桌上的糕都不见了，便知那些女太监们都怠慢了贺卿，连午膳都没给人准备。

“长得倒是漂亮的。”贺卿坐着，小太监站着，可气场上却产生了极大的压迫。

“你乖一些。”你乖一些，不提及过往的那些事情，我就光明正大地喜你，你，白青岫闭了闭。

那日黄昏，他说：“所以呢？

“嗯？”贺卿的尾音上扬，是个问句。

“别这样拘谨，我不是督公，只是陛下的娈而已。”贺卿问他，“你叫什么？”

贺卿倒是没有被囚禁的自觉，白青岫上朝去了，他也自得其乐，只是闲适地过自己的生活，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但或许他本就是如此，即便大难临了，也能够云淡风轻。

明明是温如玉的模样，却总带着淡淡的迫人气势，就算是到了今时今日，威吓一个小太监也是有余的。

自贺卿狱起，到今日他一直烦闷的似乎是同一件事情，他其实从未记恨过贺卿的那些事，不过是自己否认内心情的一个借。

只是不知这件事为何到了殿下耳中便成了自己在寝殿中无聊，调戏相貌清秀小太监了。

朕是天，你不过一个宦臣，非非，你吗？”

这些时日，

贺卿只觉得有趣，自己和殿下是剪不断理还的关系，哪里是陛下好男风，可是次数多了，贺卿便觉得碍。

小太监慌忙跪了下来求饶：“不敢。”

明明是温柔的语调，小太监却觉得害怕，不禁自问，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个太监吗？

贺卿注意了小太监几天，或许是见了白青岫和自己的事，便也想着能白青岫的。

可白青岫本就不是好男风的，对小太监的一些举动只有不解和无知，哪里知这是隐晦的勾引。

“张立。”小太监答。

听到贺卿的那些言语时他很喜，他是君王，不是屈居人下的，他不愿去忆及那段过往，甚至迫切地想忘掉，贺卿却一再提及，白青岫也没有真正地拿他怎么样。

那时候，他便知晓了，他是喜的，不愿承认想要隐藏的喜。

“好。”贺卿应了一声。

“督公。”小太监拜了拜。

他勾了勾站在门的小太监让他过来。

这样的喜有违理纲常，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那些切切实实的过往会让他觉得屈辱，他是王皇孙，可纵使忘了，那也是切实发生过的，心里的情终究忘不掉。

或许对于白青岫来说，那段过往雌伏于人的记忆是他的逆鳞，他不愿被人知晓的秘密，是藏在心里迫切想忘记的伤，任何人都碰不得的一段回忆。

“你要敢啊，你若是不敢，怎么得呢。我又怎么摆脱？”贺卿弯腰勾起了小太监的下，“啧，瞧瞧这梨带雨的模样。”

？百姓如何看待？史书后人又如何评说？

“贺卿。”白青岫抱着他安寝，贺卿上的温度很让人觉得安心，味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