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给人留一分情面，但也是真的。

贺卿中酸涩，许久，许久他都没得到过长辈的这样的维护，他是真的喜老将军的豪迈和直。

林询觉得颇为疼，其实他不该开说话的，他年纪轻轻官至此，又经历了之前的事情，这批人早就将自己和贺卿归为一类人，他们二人之间是沆瀣一气。他比贺卿好的或许是，他不是宦臣，也未被称过数年的九千岁。

林询脆同贺卿站在同一阵营，同这些人对峙着：“没有贺大人，你我皆为阶下囚。”

你们算得上什么男汉大丈夫？”

“让一个宦官主朝堂，岂非后世都要耻笑？”

或许是经历了几年战争，和以前的杀伐不同，释放来的时候，更加令人胆寒，只是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贺卿。

“许老将军劳苦功，也没像他那样张狂。”

若世上少一些你们这样的官员，必定天下太平，海晏河清，风调雨顺。

自己说一个意见，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晓应该这样去，偏偏这些人要跟着自己反着来。

若你真的看不惯大可以告老还乡，可多数人都怕乌纱不保，第二日老老实实地来了。

旁人可以对他有意见，贺卿并不求所有人都喜自己，适当的针对自己也可以容忍，可万不该拿国是开玩笑。

“你别拉老夫下，贺大人如今站的位置，老夫是服的。

下了朝以后，无论如何，贺卿也是该去谢人的，之后去登门拜访，许老将军情得很，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喝多了就要同贺卿以兄弟相称，贺卿那里当得起。

收敛锋芒的贺卿是谦谦君，这样的贺卿却比过往那个只手遮天的九千岁更令人可怖。

老人家神矍铄，发却白了不少，他说：“我们武夫，不比你们文臣，说话文绉绉的，看不惯人就是骂，骂来了心里就顺畅了。他们凭什么？他们吗？我兄弟征战沙场，为国为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着贺卿，有说他心狠的，有说他的，但没有人去否认他的才华。

这个朝堂很快便成了长安街上的闹市，吵闹的模样不像是这世上所有文人仕都向往的去。

可有的事，确是忍不了，还未等陛下开，林询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吵闹，他放大了音量，喊了一声：“够了。”

他忍着怒意闭着再睁开，目光扫视那些人的时候，自己坐在那样远都能觉得到杀意。

若是卿们这般弱多病，是该回乡好好休养了，这是白青岫的原话。

嘴上不饶人，真的了事就知求和。

“将北羌人打去是我军万千将士的功劳，关他一个阉人什么事？”

“少了他一个贺卿我们这偌大一个国还真的不行了不成？”

当初攻打北羌，一败再败，若少了军师，恐怕北羌人都要主长安了，还由得你们吵闹。”许老将军开，朝堂上便没了声音，“要我说，贺大人比你们这些拿着官厚禄，满的仁义德生民百姓的伪君，要多了。

许老将军一开，说得是真狠，将人骂的面红耳赤，连林询和贺卿都站在后面面面相觑。

朝堂不是儿戏，他们若是这样为官确实该死。

“孙大人，这个朝堂少了你，也并不能影响什么。”贺卿盯着那人，一字一字地告诉他，我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