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川好像有意外，但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了门。黄记走路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他们去的时候还是早上第一桌。餐的阿姨岁数不年轻了，带着面师傅的罩，好像刚从后厨忙完来：“两位来什么？”

“你怎么知我平时吃什么？”唐靖川随便问了一句，看了两菜单，然后放下了。

黄记是附近一家西式早餐，虽然起了个中文名字。闻竞一直觉得黄记怎么听怎么像粥店或者吊炉饼，但人家就是正宗的西。路遥嘲笑闻竞说这么起名字有港味，闻竞不以为然。他自己平时去麦当劳比较多，因为离局里近，而且快。但是唐靖川喜黄记这件事他有印象，好几次他来局里给闻竞带饭拿的都是黄记。

阿姨记了菜单走了。

闻竞抬想了一下：“不吃……吧？”

“不仅是这样。死者的年龄越来越大，她一直在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

“那小张吃不吃香菜？”

“可能就是一起吃饭吃多了，自然而然就记得了。”

“她能杀的都是她能接到的人…和自己年龄相仿，年龄越大经济状况越差……”闻竞的脑海中浮现好几天前夜里的红衣女，“女？”

闻竞没想到唐靖川会这么问，自己也愣了一下——唐靖川这人吃饭很矫情，茶绝对不要咸的，饮品却不喜带甜，因为不解渴。香菜的味他不大喜，味重的东西唐靖川都不怎么碰。

唐靖川又看了他一：“你们每天一起工作吃饭五六年了，路遥甚至是你大学学妹，你为什么连这些都不知？”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闻竞用勺搅了一下还在发的粥：“我们又不一起生活。”

“他吃。”唐靖川看了他一，接过阿姨递上来的沙黄包，把闻竞的虾饺推了过去，“路遥对什么过？”

“你吧。”唐靖川说。

闻竞撑着下看了看棋盘，然后看着明显和整个趋势不符的，落回东南的第七颗棋，没有说话。如果这第七个案真的是同一个人的手笔，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发现了唐靖川是谁，回来完成这个遗憾。他默不作声地瞟了唐靖川一，对方不可能没猜到这可能。但唐靖川凝神注视着棋盘，神泰然。

闻竞想了半天，思忖着说：“你就别这事了，本来就是警察该负责的。我让小张联系线人排查一下周围的女。”

越变越差。”城市东南是相对来说比较富裕的地区，西北则是治理混的老城区居多：“死者全是男人，15年间从东南到西北…”

你关心的事情很少。唐靖川第三次看了他一，然后端着杯抿了一咖啡，看向窗外。餐厅里的灯光亮了他稍显苍白的侧脸，他看着外面的样带了一难以言明的神，既沉又烈。冬天到了最冷的时候，餐厅里的气给玻璃上蒸腾了一丝雾气，熔岩般的火红逐渐涌动在天际的尽，燃了黎明沉的蓝。

闻竞看了看菜单：“一份沙黄包一份虾饺，然后香菇粥两客，都要大碗，一份不要香菜。一杯乌龙茶一杯咖啡，都要的，咖啡不加糖和。”

闻竞痛：“……。”

“我觉得这可能最大。”唐靖川说，“前三个死者确实都是行为之后才死的，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男的防备比较弱，当时的警方也给了类似的推断。”

唐靖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然后抬看了一钟：“也快上班了，一起去吃个早饭吧。”闻竞也饿了，拿起外：“黄记西？”

“咖喱。”

“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闻竞夹着虾饺沾了一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