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出之局。
梅云深眼眸深沉,眼睫低垂,长长的鸦羽在眼睑下打下一片扇形浅影。
“是因为我救你?”所以你以身相托?
这不是质问,这仅仅只是一个疑问,两次举手之劳,便这般轻而易举地俘获了一个人。
但是温清淮以为这是质问,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剩下所到之处皆入骨寒凉。
他扑到梳妆台边儿上,几乎要站不住,昏黄的铜镜里是伶人花掉的浓妆,饶是如此,他也美的不可思议。
温清淮抖着手打开妆奁,里面满满一匣子珠宝:“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就当您代我自己买,给您受用,好不好?”
他的声音也在抖。
代他自己买,这是让梅云深白嫖吗?梅云深皱了皱眉,走过去扣上那匣子。
“温老板不必如此……”
话音未落,温清淮又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听着都担心这膝盖受不受得了。
“清淮知道自己下贱,不配沾染您的身子,我求求您!您只买我这一晚上好不好?当个泄火的都成!我随您怎么玩!”温清淮哭的梨花带雨,眼尾那儿红胭脂染着红眼尾,带着故意凹出来的媚意,“我没叫人碰过,我还是干净的!今儿班主叫我洗干净了,您等会儿可以直接用!”
让他留个一夜的念想,余生也足了。
梅云深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就叫人抢白了去,温清淮几欲癫狂,哭的惨兮兮,跪在他腿边儿抱着他的腿,像走投无路的金丝雀在撞笼子。
他甚至动手来掀梅云深的袍子,喉头压抑不住的哽咽。
温清淮去摸他的腰带,三下两下抽了下来,用脸去蹭梅云深的裆部,全身都在抖。
“您试试我!您试一试会喜欢的!您别去拍价儿了,就在这儿……”温清淮把他推在凳子上,钻到袍子下面,去解束里衣的汗巾,隔着绸缎去吸吮梅云深的性器。
梅云深的龟头都已经感觉到一点儿湿润。
他深呼吸一口,把那在他袍子里乱钻的金丝雀提拉起来,拎着温清淮后颈把人弄了出来。
温清淮真的要崩溃了,巨大的悲伤和被命运摆弄的凄凉涌上心头,他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离他而去了。
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像娼妓一样倚门卖笑,还是端着假清高徘徊在那些猥琐恶心的男人身边儿?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心已经死了。
这副皮囊……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唇上多了一抹柔软的寒凉,是梅云深吻住了他的唇。
“温老板怎么不听人讲话?都到这种地步了,梅某既然来了,还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吗?”
二人耳鬓厮磨,温清淮像是一个快要冻死的人突然进了温暖的小屋,被人灌下温水。
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掌控,被这样摸一摸温清淮就软了身子,方才是因为恐惧而瘫软,现下是因为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