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来。”裘榕实话实说，他确实看不来，“我和她又无集，她恐怕连我是谁都不知，那样看我什么？”

虽然还没确定下来暮云和顾千寻要拜在哪个长老之下，但莲剑宗目前也只有长老在收弟，所以不怎么排辈分，他们俩都无疑是他的小师弟和小师妹了。

裘榕笑了笑：“我没事。”

白玉京的希望、打开仙门的唯一可能、三万年来天赋最佳的修仙者，天之骄，天命之……

暮云眨了眨，：“我很小就和千千生活在一起了，同吃同住已经十来年。”

就是天了一，云白了一，光耀了一，晒得顾千寻和得很，又想睡觉了。

于是就钻暮云怀里，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起来，毫不在意他们正灵舟的甲板上，一旁还杵着裘榕和霍凛。

檀城离白玉京不算太远，灵舟行过三天后穿越天堑阵法，便到白玉京境内。

“哎呀，我们上次去江城收丹材原料，顺路去江家拜访的时候，她看你的那神，忧郁中透着不甘，不甘里带着幽怨……你难看不来？”

突然的噤声，霍凛咽下未说完的话，看着裘榕的神里透一小心翼翼。

“你们关系真好……”霍凛起了八卦的心思，“可是青梅竹，两小无猜？”

父亲说他不能停歇，也不能回，他的后是白玉京的坟墓。

这些形容他的词语，他听了27年，它们就如一座山压在他的心，断绝他的退路，迫他舍弃一切，只能在修仙这条路上漠然前行。

霍凛扯了扯嘴角：“小师妹还真是……放达不羁。”

说完拽了拽一旁不知发什么呆的裘榕，挤眉笑着问：“对了，你和那个江家的大小，怎么样了？”

暮云用宽大的衣袖替顾千寻遮住光，对着霍凛笑：“她一向如此无拘无束。”

就掌门的世孙霍凛天分尚可，土金双灵，可他不知为何就是不练剑，只修习符篆阵法，最近还和天元丹宗的少宗主裘榕凑在一起学炼丹。

白长老还不想莲剑宗改名叫莲丹宗。

是摇摇坠的悬崖。

“她怎么会不知，你可是白玉京的希望，是——”

裘榕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我和她哪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污了人家的名声。”

霍凛艳羡起来：“啧……等你们修行到金丹了可以找掌门给你们主持婚典，就和金丹大典一起办，份钱还能收双份，拿去拍卖行拍个好的法当礼送给小师妹……小师弟真是羡煞我也。”

他已经习惯了。

所以暮云这个变异雷灵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捡个枕，送上门的救星。

其实和人界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