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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朦胧的,但猫是鲜活的(2/2)

他的责任是什么呢?

“喵~”

他些钱就是。”

是绿睛。

天光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烛灯亦不知何时被亮。

去陪谁?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篱笆,滴滴答答响,微风书房,拂过摊开的书页,哗啦啦一阵,伴着猫呼噜声在裘榕耳边奏鸣。

“说起来,卖的王姨,小白还记得吗?家里也养了猫的那个。”

“你终于醒了。”

黑猫下书桌,在他边蹭了蹭,又眯起睛翻来要摸,裘榕笑着蹲下,摸了摸猫猫,黑猫呼噜噜睁开了睛。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渐渐有雷鸣电闪。

裘榕被猫叫引了注意,视线从烛台上离开,落在手边的黑猫上。

为什么要去?

裘榕看着前浅绿纱裙的少女,她眨了眨翠绿的眸,缩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何时了灯?

裘榕放下手里的活,新鲜莲的外翠绿,被剥开后绿就悄悄染上了指尖,慢慢延伸指甲里。

过度胖的病人会在他面前抱怨妻的饭菜太好吃;得了觑觑的书生会怪书上的字太小,而灯光太暗;不小心砍伤自己的柴夫会咒骂磨刀工将柴刀打磨得太锋利……

裘榕恍然想起夫人是怕打雷的,他得去陪她。

果然是梦啊。

等等……

是夫人在为那株艳丽的遮风挡雨。

黑猫有一双黑睛。

烛?

为什么……

为什么是——“想”——?

裘榕愣住了。

裘榕知,人都是这样的。

如梦如幻。

裘榕还蛮喜当个大夫。

温和亲切。

夫人太护那株了。

裘榕起往窗外看去。

这很少见。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了大夫,一定会时不时个义诊——但不能天天都义诊,也得收些钱,给小白买莲蓬,买荷叶,买……

裘榕想起自己的父母都不喜这只黑睛的黑猫。

“对,她家的是白猫,也叫小白,她说猫吃生更好……好啦好啦,不会给你喂生的。”

“喵~”

他想,他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其实喜黑猫的人确实不多。他们总说黑猫是灾厄的化,也总将自己的不幸归咎给一只羸弱小兽,好像这样自己就为此不用负责了。

但裘榕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夫人……是谁?

裘榕不怪他们。

裘榕又看向烛台。

小白满意了,踩着矜持贵的步在裘榕手边躺下,又一也不矜持地边的肚边打起小呼噜。

裘榕看了看桌上的医书、墙上挂着的位图和针灸包……他是个大夫,所以责任应该是治病救人吧。

人都是这样的——总将自己的责任加给他人。

他究竟什么时候了灯?

雨愈发大了。

裘榕却一怜惜也无,只看着那在风雨中飘摇,一晃一晃犹如风中残烛。

裘榕看向一晃一晃的烛火,突然有些困惑。

“荷叶吗?好,下次和他说一声,一并一些荷叶来……荷也要吗?想吃荷饼了吗?”

声音逐渐盖过敲打篱笆的哒哒声,却盖不住另一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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