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又听到这句话时到了一丝奇异的解脱。

“我叫顾晚，你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晚晚。”

“你是谁呀？”

她选择遗忘了所有痛苦的记忆，而那些记忆里，好巧不巧，全都是他。

顾晚抹了抹角，意在指尖与顾千寻过的痕迹重叠。

“你在，哭吗？”

“……”

一定很疼吧。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千寻张嘴接过了曲奇饼，尖自男人手指划过，洇了燥的指纹，和灵魂。等曲奇饼被嚼碎咽下，她混沌的大脑终于挣扎着从那双漆黑睛里脱离来：

“晚——晚？”少女有些迟疑，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间隔了半拍，尾音上翘淡化，是疑问句。

从那么的楼梯上，咕噜咕噜下去，摔断了手和脚，鲜血自下，沾染了裙摆，一片猩红……

那一世最后的时光里，每隔个几天，他都要对着那双绿眸重新说明一次自己的份。

里只有他一人，不分任何神给别人。

是因为在其他时候太疼了吗？

顾晚缓步走近，克制住想要拥少女怀的冲动，拈起一块撒了蔓越莓的曲奇递到顾千寻嘴边：“那是广式凉茶，苦的，吃这个缓缓。”

所以在看到完无瑕的原型时，会被缴获所有注意力。

不协调。

他今早回医院理院的事，本以为能赶在顾千寻睡醒之前回来，结果没想到她起那么早，还不乖乖吃早饭，净吃些零。

自然就不会想要离开他了。

看着他们相似的面容，看着他们一个模里刻来的眉。

看着他。

他早已习惯了。

顾晚只沉默了一瞬，并没到有多意外。

顾千寻其实很少叫他“晚晚”，一般只在意动情迷的时候才会在他耳边撒着着气，一声一声叫着“晚晚”，叫着让他慢一，轻一。

“嗯。”顾晚了，结随少女话起话落上下动。

他有什么好哭的，他犯禽兽的那些日里，受难的又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啊。

哭？

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她不记得他的恶劣行径，不记得他的残忍暗；不记得他放她是私生女的消息，引来全校同学的霸凌；更不记得他将她从楼梯上推下，落自地面蜷着。

为什么……

就这样。

为什么，明明那么疼，还要对着他笑呢？

她是他的妹妹，他是她的哥哥，他们拥有天下最亲密的联系，共享着遗传自同一个父亲的常染。

“没有哭，是风睛了。”

他们就应该如此对望，如此直到世界湮灭。

有渴。

气得很，在床上一疼都不愿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