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珩刚想回答，就听见二楼的走廊上站着睡惺忪的韩渡，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位长辈，半大的少年里都是担忧，“你们怎么了？”

他事务所的实习生，那时候的韩珩比现在要开朗多了。

韩珩仿佛是被定住了，整个人呆愣地坐着，“你是不满意这个吗？我可以重新的。你想要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平时冷静自如的人，现在却浑绷，充斥着拒绝听讲的气息。他飞快地站起，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平时能言善、巧如簧的两个有名的大律师，此刻却如同当街吵架的泼妇，失了理智，只顾着大吵大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的神，仿佛是想要将对方生吞了。

那个似骄般的人儿会一边给他，一边很严肃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不可以再有以后了。我的手艺是要用来以后给我的人很多好吃的。还有，你这么大个男人，怎么就喜吃这甜腻的。”

因为他，不韩珩的人。

“爸爸？”

秦暮朝却突然抬起了，一双通红的双直勾勾地看着他，“韩珩，我们……”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才说那句话：“我们……我们离婚吧。”

“厌烦？”韩珩觉得不可置信，他眨了眨，“你说我们在一起已经让你到了厌烦？秦暮朝，是你当初要和我在一起的！”他用力拍着桌，愤怒地大喊。

一旁的韩珩突然愣住，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怎么了？是不好吃吗？我……”

秦暮朝这才冷静下来，他不想当着韩渡的面和韩珩吵架，他立往二楼走去，经过韩珩的边时，只留下一句话：“你好好想想吧。”

他拿着勺突然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之所以喜桂莲藕羹，是因为，韩珩第一次为他下厨就是的这个。

徒留下韩珩一人愤怒地拍着桌。

眶突然就了，一滴泪滴落在碗里，激起一层层波澜。

秦暮朝拦住了他，“不用了。”只要开了，剩下的话就再也不难说了，“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那时候的秦暮朝满心以为他和这个朋友的弟弟还有未来，嘻笑着答应，下一次却又会求着韩珩给他。

“是！当初是我求的，所以我自恶果，我现在不想勉了，放大家一条生路不好吗？”

后来呀，后来他再也没有见韩珩过厨房了。

“考虑什么？你希望我考虑什么？我们都结婚十三年了？你突然就想着要离婚？”

他们离婚了，韩珩立刻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他的白月光，这不好吗？

“正是因为都已经这样过了十三年，我才觉得厌烦！”秦暮朝偏不愿看他受伤的神。他以为韩珩听到他愿意放手给他自由，是会开心的。他已经听说了，杜栖已经回国了，两人应该早就联系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