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它已经在这一周内停过许多次，我都记着呢！我实在忍耐不了的时候就给您写纸条，您见过其中几张，那是措辞最得的几张，剩下的我都烧了，我知它们就该呆在火盆里，我知您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您的任何举止在我里都是合仪且妥当的，您用餐的姿态让盘中变成神明的佳肴，您中吐再刻薄的话在我看来都像天使的声音那么悦耳动听，甚至您咒骂的——您没在我面前骂过什么，是我想象来的——您在我脑海中咒骂的姿态都那般撩人。”

“我同样恋慕伊曼纽尔·布朗尼。我理解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我相信您也能明白我。”

“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了！我的心向着您，它从此就不听我的了！”

“我可以瞒着您，不告诉您，我有多喜您，我可以当一个真心朋友的！可我后来想了想，又觉得这对您不公平。是的，不是对我，而是对您不公平！”

伊曼纽尔无法否认某一刻心脏的漏。他的声音与刚才肯特·帕默的激扬陈词相比要小得多，悄然蒙着一层镇静的衣，“我也一样，帕默先生，我同您一样。”

他说到这儿时终于从那副狂又可怖的神态中解脱来，甚至在嘴角扬起近乎僵的微笑。

“我不知这想法是哪来的，但某一刻我觉得它有理，我怎么能让您一无所知呢？要知，您并不是一罪过啊！您有权利知自己被谁慕着！这是您的权利！”

以独自将每次见您后的欣喜与酸涩埋藏在心底，尽己所能的坦然帮助您，看着您，偷偷您曾吐的空气，或许我还能得到您用过的茶杯和餐收藏起来，这就足够幸福。我仅仅想象一下就觉得这足够幸福。”

他看着前那张因勇气和一时激情燃尽而显憔悴和疲态的面庞，纵然说了这么多，那张脸上依旧找寻不到平静。他努力回忆福斯特晚宴时的景象，试图寻找到这个人的脸，想看看他未被疯狂浸染时的模样。

伊曼纽尔从他论述貌开始就愣在那里，好像是呆住，又好像是吓住。

“是的，我没救了。我知您会说什么，我现在的仪态就像是个变态、地痞、氓、浪汉！我没救了，我放弃治疗！我活该被关疯人院，被绑在椅上！我应该被切除脑叶，这样我的灵魂就可以不用再被这快要把我灼烧殆尽的恋慕邪火烧成灰！”

“如果您想听，我可以用数语言来赞您，盛赞您，我从未发现自己有变成一个诗人的天赋，直到您现在我面前。”

一颗心终究还是因为同样的境遇而靠近另一颗。罪魁祸首是伊曼纽尔·布朗尼。这同样无法驳斥。

他用极为优秀的自制力使自己努力沉下来，控制着嗓音的颤抖飘忽。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单词都发音标准。

“所以，我坐在这里剖白我自己，我将我整个撕开给您看，并由衷渴盼您不要被这骨的情吓倒。您可以在我的中看到久踞的疯狂，这不仅是因为几夜没睡而自然形成的血丝，还是我日夜思昧您的可怕证明。”

“我您。您是我见过的至存在！这铭刻在我无辜又邪恶的灵魂上，我会将这份带到我该去的地狱里，然后在地狱中继续疯狂您！您不要怕我，我永远不会伤害您。光是想象您的厌恶目光就要让我的心脏停止工作了。”

“不！我觉得即使切除脑叶，我还是会遵循本能去您！人对父母，对德的的是后来培养的，是社会的要求，而人对的渴慕是天生天养的，它镌刻在好似喝吃饭的本能中，纵然人们对它的理解不一，标准不同，它多元且浩瀚，可在某意味上它又是唯一的。”

“我如此肤浅地慕您的貌。对，没错，我的就是这个！我得承认这个，哪怕这如同您说的，是卑劣小人的行径。可是，当一个人的足够耀夺目，就会阻拦住目光投向灵魂的窥探。我望不见您的灵魂！就算您再怎么和蔼可亲，我也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