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原离开他的嘴，右手住他的下晃了晃：“别走神，专心。”

尚予鼓起勇气说完，心脏又打起了鼓，他忐忑地等待对方的回答，下一秒却被抓住了手腕——

“有。”纪行原侧看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我反悔了。”

“总之，你要随叫随到，直到我厌烦跟你上床为止。”

“不知。”似乎觉得很荒谬，纪行原说的时候都有些犹疑：“我试过跟别人睡，但脑海里面全是你，你的脸、你的声音，还有你的……”

“喜？！”纪行原猛地把他向自己拉近：“你别太自作多情了。我绝对不会重蹈她的覆辙，情算什么？一文不值！”

“等到了那时再说吧。”纪行原盯着他一开一合、光潋滟的嘴，低声说：“现在闭上睛，我要亲你了。”

“她二十岁时不顾我外公外婆的劝阻嫁给了纪国霖，纪国霖比她大五岁，家境非常一般。但我妈妈很他，没多久就生下了我。就在我两岁的时候，她自杀了。”

“我五岁那年，他带了个女模特回来，半夜三更在楼下沙发上来去……他以为我还小，以为我不懂，其实我什么都知。”

“我妈绝对不会自杀。”纪行原捂住睛，声音微微发涩：“外婆经常给我看她的照片，大分都是笑着的，像小太一样。”

尚予借着天窗的一缕光线仔细打量他的表情，虽然和以往一样冷冰冰的，但神却没那么定。

尚予愣了愣，但纪行原已经压上来，灼的呼瞬间近，接着他的被咬住，纪行原伸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重重地舐他的嘴。

“之前跟你约定，考结束后就放过你。但现在我后悔了。”纪行原站直，伸了个懒腰：“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我要无限期延长易，至于哪天终止，暂时还无法确定。”

“嗯？”

尚予抬起偷看对方，隔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能数清纪行原的睫。

“那要是一辈都不厌烦我呢？”尚予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也没那么可怕了，他顺着纪行原的动作贴上去，嘴几乎要贴到他的下：“到那时可怎么办呢？”

尚予整个被在了门上。纪行原的膛又宽阔、又温，严严实实地把他罩住了。他顺从地闭上睛，随后齿关被打开，纪行原的胡搅蛮缠地闯去，带着想把他吞吃肚的力，恨不得将他的呼全抢走。

他止住了后面要说的词语，但尚予大概能猜到，度从心脏一直烧到耳朵，幸好这里光线暗，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红。

两人的嘴亲密无间地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尚予缩回手，垂下看向自己的脚尖：“……那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是不是……喜上我了？”

尚予抬手想摸摸他的，奈何不够，只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别难过，都过去了。”

“为什么？”尚予不自觉地衣角：“天底下比我漂亮、比我更会的人数不胜数，你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或许，就这样也不错。谁让我开始有些喜他了呢？大不了就跟他一生的易吧。

“唔……轻……轻一……”

他沉溺地伸手攀住纪行原的脖，看得十分认真，以至于忘记了换气，憋得脸又又红。

“怎么能过去呢，过不去。”纪行原一字一句，恻恻地说：“我迟早会找到证据，替我妈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