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一颤,手不由抖了一下,心跳得很快,在那包裹着他手指的内壁轻抚,紧张的答道,“孩子已经很靠下了,我、我能摸到他的头。”
凌曜寒微微点了点头,又挺着疼痛欲裂的腰身,艰难的向下发力,大分的残肢也因为使劲而微微晃动,胎儿正一寸寸通过他窄小的髋骨,僵硬的腰背也战栗不已。
胎儿的头靠在他的指尖上,又热又湿,随着凌曜寒的挺腹用力,斐卿玉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一股热流包裹。
他连忙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淅淅沥沥的羊水随之涌出,打湿他衣袍的下摆。
几番阵痛下来,嫣红的小口一张一合,只有清澈的羊水细细地往外流着。
看着凌曜寒一次次竭力又软倒的模样,斐卿玉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硬得滚烫的大腹他只触了一下就不敢再碰,脑子全被惶恐无措占满,几乎一片空白。
“陛下,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急得满头的汗,却只能帮凌曜寒扶住腰身,微颤的手不停的给他擦汗。
乌发凌乱的垂落榻上,被汗水洗的苍白的脸上神情隐忍,凌曜寒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别怕。”然后又闭眼挺腰,扶着身下龙椅,艰难的抬起沉重的腰胯,深深喘息。
斐卿玉心脏跳得厉害,他虽也怀过孩子,落胎之时颇为疼痛,但跟真正的产痛还是无法比拟,更何况生孩子就如在鬼门关走一道那样危险。
他心头十分发慌,却不敢在凌曜寒显现,反而让临盆之人来安慰他,只能努力强自镇定。
好在得到侍从通知,苏太医也很快赶来。见到眼下状况,面色也是一急。
他脚步匆匆的跪在龙椅边上,将皇帝的龙袍掀得更高,摸着他的腰,双手在高挺胀红的腹上缓缓按压,左右晃动,确认着胎儿的位置。
“陛下,您是何时开始发动的?”
皇帝的孕肚已经十分垂坠,胎位靠下,摸着很坚硬,宫缩有力,阵痛绵长。
而正在承受产勉之痛的人,却并无太多表情,容颜清冷沉静。只是长睫低垂半阖着眼,时不时眉间紧蹙,充满忍耐之色,附着满身的汗水。满身狼狈虚弱之中,又有几分说不出的莫名性感。
忍受着腹上的连连按压,又是一行冷汗从额上滑落下来,凌曜寒微微凝神,从阵痛中聚起一丝神智,思索片刻,发白的唇边不住的低喘道,“昨夜、嗯,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发紧……”
斐卿玉脸色一白,心中惊骇,从昨夜开始,那他岂不是……
“那便不是急产了。”苏太医说着,又在他腹上推揉几下,感觉胎儿在他腹中有些紧迫局促。
然后他打开药箱,迅速的清洁双手,将手伸向皇帝的产穴,“陛下,还容微臣冒犯。”
原本粉嫩娇小的那处已经变得十分红肿,泛着羊水的润泽,一股股细流涌出,将龙椅上明黄的软绸浸透。
凌曜寒无力应答,低喘着轻轻点了点头,那手不等他适应,撑开他肿胀细嫩的缝隙,立即探着在那温热柔软的内壁四周按压开拓。
凌曜寒急喘一声,整个身体都随之颤动,额上细密的汗水又如雨滚落,发白的唇被咬得鲜红。
仔细检查过后,苏太医面色一凝,皇帝的甬道太紧,胎儿的头部又有些大。如若是足月生产,余下一个多月,产道自会满满软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