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言明来意，“卫小娘，我想看看你背后的胎记。”

贺初修长的指尖撩开幔帐，熟悉的楚楚女儿香扑鼻而来，不是任何一香，而是少女上独有的香，像雨后玉簪，更若山间栀，极致纯粹的妍。少女面容粉中带着浅浅的红，像极了他曾经见过的光景。

卫韵的泪溢了来，顺着角落到鬓角，双却是死死瞪着贺初。

男人眉目俊，上有淡淡的酒气，和薄荷气息混合在一起，竟是半不难闻。

她装睡，他不揭穿。

“你很讨厌我？”

“你、你无耻！”卫韵实在忍不住，骂了来，“你速速去！不然……”

贺初很想唤醒她，他怀疑少女就是他的阿韵，却是因恨极了他，不与他相认，才故意这般折磨他。

，她期盼这只是个梦；二来，若是对方发现她醒着，会不会灭了她的……她先看看对方是不是图财。

贺初一看她的心思，他无奈叹了气，“

她没睡着……

卫韵不答话，因为太过惊悚，瞪着贺初的双差就瞪了斗。

不然她好像也没有法治他，若是叫旁人知贺初夜闯她闺房，她的清誉就全毁了，以贺初的势力，父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没有嚷嚷着喊救命，倒是令得贺初刮目相看。他既然来了，岂是她叫几声就能吓走他？不她是畏于他的份，亦或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而保持着沉默，贺初都很喜。

男人在榻上落座，微凉的指尖轻少女纤细的脖颈，他能觉到卫韵一颤，她到底还小，心机城府皆不够，吓的立刻睁开来，与贺初对视，潋滟的眸里俱是恐慌……还有明显的厌恶。

可他忍不住，若不来探个究竟，他真的会疯，他也不想将卫韵哭……

贺初嗓音极轻，他其实很想问问，他到底哪里开罪过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极度无耻的夜闯闺房，就足以让卫韵对他千刀万剐。

金银珠宝、奢华宅院，他倒是有不少，他想赠，但用意太过肤浅。

贺初今日见她在场受伤，他从袖中取一只细颈小瓷瓶，“西南的药膏，可祛疤无痕。”

“……你、你究竟要甚么？”卫韵带着哭腔，低低的问，似乎被吓的不轻，她屋里有守夜的丫鬟，但见贺初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面前，她对有人来救她已经不抱希望。

贺初凸的结动，想哄她，让她不要哭，可十五年不曾与女打过了，他好像不太会哄人了。

看见少女帘微动，贺初突然怔住。

京中人人都武安侯绝世无双，才貌双绝，文武兼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如玉郎君。可此刻在她看来，贺初就是豺狼虎豹，孟浪轻狂之辈！

卫韵要疯了！

他也搞不清在喜什么，被无限撕裂的伤，有了一丝丝的抚。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晚了什么……

更半夜，她一个姑娘家怎会还醒着？梦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