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久之后，他又行了第二试探。

那时他被任霁抱在怀里，行咽下“你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疑问，斟酌着谨慎，“每天发生的事情，你都记得清楚吗。”

任霁确实没有和时徽说实话，一方面，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既和家遗传有关——他母亲有健忘症，尽任霁表现非常正常，但医生建议不要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可能会现暂时的分记忆缺失，所以任霁一直尽力保持情绪平稳，努力朝“不以喜不以己悲”的方向靠拢，也逐渐有了现在的温和；同时，也和任霁大一上学期了场车祸有关：他倒霉地在学校里被外卖车撞了，伤得还重，可能是事故发生在晚上，大脑反应过度，他的记忆就像接不良一样，那之后莫名不记得每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了。

这个理由自然不好对时徽说，而且男人莫名的自尊心与责任让他想努力把好的一面展现给时徽，所以只是用“晚上记得不太清楚”糊过去。

时徽的女又小又，任霁宽大的手指轻而易举就全拢住了。

当然，他并不清楚时徽已经默认“白天与晚上是不同人格”了，否则恐怕再丢脸也要全盘托。

时徽一直认为，不同的人格就是不同的人，不能统一看待。晚上的任霁愿意和他厮混，白天的从来不会把目光放到他上。

“还好。”任霁的回答几乎是废话，“晚上的事情会有记不清楚，但白天还好。”

能拥有晚上那个任霁的喜已经是他无法想象的好运了，所以他不敢对白天的任霁再任何试探，免得最后反而什么都没有。

“……”时徽睁大了。

他很快就离开了教室。

当时时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几乎不再主动去找任霁了，白天的任霁似乎也对他态度越来越差，晚上却又俨然一副陷恋的模样；时徽默默观察了很久，才得“可能是人格分裂”这个结论，虽然不常见，但确实能解释一切不对劲。

你知不知自己还有别的人格？

“小时在走神？刚才是我疑心病太重，哥给你歉。”任霁微微笑着，手覆上了时徽的雌。

他的思索很快被打断了。

“放心，上就会让小时，”任霁去亲吻时徽，“舒服得浑发抖，哭都哭不来的。”

此刻，七夕的夜晚，认为“男朋友有不同人格”的时徽亲吻着任霁，生疏地抚摸男人腰腹间的带，难得有些心虚。

现在自己却为了陪一个人格而放弃和真正的男朋友在一起……是喜新厌旧吗……时徽乖巧地把张开，简直是任男人为所为。

他去尝试心理咨询，医生告诉他不能保证的康复时间，但养着养着就会慢慢好。

这对别人来说是很麻烦的事，然而渐渐地，任霁竟然习惯了——白天很多解决不了的难题与要命的ddl，全丢到晚上，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被圆满完成掉，这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