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解释不了，是吗。”年缘然一下就看透了有秋林的意图，“承认就是看中我这张脸，把我当我哥的替……藉了？我就那么不上我哥吗，都不值得你费心思扯个谎先把我敷衍过去？”

他在情中一直都称得上“洒脱”，发现伴侣不能一心一意，本不勉，直接分手了事，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退让，“嫂嫂，你对我很重要……我想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好好过日。”

房间一时只剩沉默的呼声。

有秋林张，他想说我一直都很喜你，没有任何作假。但在这时刻，这些话不像告白，更像明知背叛后心虚的安抚，和偷吃回来的妻向丈夫急急表明“我心里只有你”有什么区别？

有秋林一时无言以对，只是视线从那对摆件上收回，改为盯着前某不知名的虚空。

“只要你能保证，我也发誓我再不会追究这些，不翻旧账，我们还是正常相……”年缘然停顿两秒，咬着牙，呼几次，才得以继续。

年缘然沉默半晌，清晨的光线已经透过窗帘来，有秋林下半赤躺在床上，两间一片狼藉，卧室里一时只听到两人的呼声。

“……”有秋林哑声，“你……怎么知的？”

“嫂嫂。”年缘然低，“我一直不知，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的时候，喊得竟然还是我哥的名字。”

年缘然看着有秋林，“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只有哥哥，真心也全给了他？”

有秋林沉默，年缘然为了不让他太过难堪，没有说最伤人的那句话，但他基本猜到了——什么癖称呼，不过引和导火索而已，是一个人反应最真诚的时刻，在这个时间喊其他男人的名字，除了余情未了，心里一直装着恋人以外的人，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一味逃避不是办法，我认真思考过，以前不你在床上想的到底是谁，算我自己没清楚，没问过你，今天直接怪罪……对你也不公平。”

“……秋林，你能保证吗。”

“如果不行，那我们……可能最好先分开冷静一下。”

——怎么知你哥哥在床上的习惯和癖，甚至知他对自己的称呼？

“我……”有秋林结动几次，仿佛即将的不是话语，是什么裹着棱角，带着冰渣的锋利石。

“你真的想要知吗？嫂嫂。”年缘然，“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显然我哥不能死而复生，我知这些，当然只有一个可能吧。”

没有。

“所以，那盘录像当从没发生过，随你怎么置。”年缘然，“你保证从现在开始，你心里只有我，以后不是床上还是正常生活，都不会再想到我哥。”

有秋林视线猝然转过来，看着年缘然的脸。

“我看到了遗嘱里的视频，看到你在我哥下是怎么浪叫，求着男人，求着我哥内的。”

那是一他到陌生的神，带着不明显的忧伤。

年缘然；“一秒钟都没有快，连都没喝，看得仔仔细细，牢记于心，大概是我看过的、态度最端正的一视频了吧，当年写卷都没有这么认真，”

“你们……并不一样。我也没想到我会叫……”有秋林艰难组织着语言，想实话实说，讲到一半觉得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又止住了。

“对不起……”

他已经预料到年缘然下一秒想要说什么了——

“没有……”有秋林轻声，“是你要叫我……”

“我想，这个‘年先生’，喊得应该不是我吧？”年缘然开，没什么生气的迹象，语调甚至称得上平静。

有秋林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把脸瞥到了一边。他睁大，盯着不远桌面上一对陶瓷摆饰。

“嫂嫂想说，因为只有我哥喊你‘小秋’，我喊得都是‘秋林’或者‘嫂嫂’，所以你才会把我当成我哥？”年缘然，“有秋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也不是没过男女朋友，他们在床上叫的名字，你基本也喊过，我有任何一对不起你的事情，有在时喊前女友的名字吗？而且，刚才你没有看到我的脸，你……”年缘然倏然闭嘴，不再继续。

“这样吧。”年缘然突然，“嫂嫂，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你的这个反应，也算没有非常人意料吧，是我不该抱什么痴心妄想。”

“我……”

况且，最致命的是，他确实无法解释刚才脱而的那句“年先生”……有秋林嘴开合几次，最后归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