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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2/2)

只要一轻微的动作或碰,随时都会是一场血崩。

“夫人。”

“嘘——”

“夫人!”

可无论是隗都带来的磨的药粉,还是她就地亲手调的草药,敷在齐钺的伤上,莫说是愈合,就连起码的止血都不到。

作为一名大夫,她是因外伤而起;若要退烧,等要事便是要理好伤

她现在便要仅凭着脑海中留存的医书药典的记载,对齐钺的伤合。

北境大营的主帅不能倒在她的面前,也不能没有了左手。

林诗懿就伏在他的榻边,睡梦中的鬓黛眉依旧蹙;显然她已经顾不得搭理散开的发髻,那支木簪就这么歪歪斜斜地笼着她满青丝。

漏传初五报第三声。

其实对于林诗懿这个大夫而言,前又何尝不是一场仗。

帐外守着的近卫各个都尖着耳朵,这样的境况下一丝风草动都能教他们如临大敌,瓷碗落地的碎片都未来得及溅开,两名近卫便疾呼着冲了帐

在这个时候,没人能帮得上忙。

现在齐钺烧不退,伤血不止;林诗懿将隗都带来的上等药材番用了个遍,也丝毫不见起

他这一次再被玄铁弯刀劈伤左肩,伤近乎可见骨,利刃割开的就这么明晃晃地朝外翻着,靠他虚弱的和那些内服外敷的药石本无法使伤闭拢愈合。

林诗懿是个大夫,对得起隗都神医之名,疑难杂症她诊治过不少;可如此惨烈的外伤,就算是对北境大营内见惯了鲜血横、残肢断骨的医博士而言,亦是不多见的。

齐钺旧患裹挟新伤,加上常年征战的损耗、整日忧思的亏空,还有之前的奇毒……

齐钺第一次睁时,已经是三天后的清晨。

你信我吗?”

卫达唤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言语,而是定地

她问卫达信不信得过自己,这个问题与其说是问旁人,其实更是自己问自己。

她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

大将军看似壮的,内里其实早就已经被掏空了。

齐钺抿了抿惨白的双结微动,那一云津却涩的咙。

起先齐钺刚倒下时,林诗懿匆匆搭脉并未把病势发展竟会如此迅猛。

卫达瞧着她里凛凛的目光如同暗夜里的火把,沉毅韧,除了那两分与生俱来的清冷和端庄,活脱脱就是阵前抱剑的齐钺。

已经无关任何恩怨情仇,她的手却已然颤抖。

她必须自己上。

这样的事,她此前没有任何经验;那群长于外伤的医博士中或许有人有,但在张品殊的事情后,没有人还能放心把齐钺的给那群人。

林诗懿死死地盯着卫达。

林诗懿取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她盯着那银针对卫达说:“你去瞧瞧桌上的麻沸散可温了,喂你们将军服下。”

不想竟是一语成谶。

林诗懿想起这一世初遇齐钺时对方在垂帘外说过的一句话——“我沉疴难愈,久治无门,不过是盼着神医能瞧得仔细些。”

他抬手想要抚平林诗懿锁的眉,却觉得整个无力地不听使唤,勉力的抬了抬手便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盛药的瓷碗。

齐钺忙竖一指于边,示意冲来的近卫噤声,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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