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齐重北还在时，将军府的情况虽是比现在要，但俸禄赏赐也时常要贴补北境的军饷，还要拿去安战死将士的家属，其实并不宽裕。

“有没有事？”林诗懿扒着齐钺的衣襟，想要看他左臂旧患的地方，“你的左手，有没有事！”

自己方才明明已经叫卫达将人带走了，齐钺抬，看见一脸抱歉的卫达正在不远朝自己行礼。

“是你救了我。”

“你还记得的是吗？”雪信里有一丝兴奋的光芒一闪而过，“对，都是秦大人说的。我起先，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的。”

可他也不敢贸然激怒雪信，毕竟还有几个丫困在倒满火油的房间里，雪信手上着火折。

齐钺那枚玉佩成普通，雕工平平，并不起。

“是秦大人说……他说小什么都有了……她生来就什么都有！貌、才华、家世、还有疼她的父亲……就算没有您，她还会有很好很好的夫君……”

“为什么……”雪信跌倒在地，她就那样趴在地上，十指都嵌了泥地里，划了血丝，“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他一脚把边的火折踢房间，转对缩在墙角里的几个婢女利落地喊：“跑！”

“侯爷……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只是喜你啊……”

“谈不上讨厌。”齐钺活动了下刚才因为动作过猛而突然有些疼痛的左臂，“你刚才不是问我，若是林诗懿犯了同样的错我会如何吗？”

林诗懿低着，齐钺瞧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见她额上那一层薄薄的

理完一切的齐钺刚一回，却突然被一个清瘦的女人撞了怀里。

几名婢女吓傻了，闻声迟疑了半晌才跌跌撞撞跑偏厢。

“懿儿那样善良，她永远不会这等下作的事。那才是我的女人。”

神策营的人见状已经冲了房间，拦在了雪信与齐钺中间。

“我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着您，哪怕是看您和小鸾凤和鸣，只要能看到您什么都好，雪信就不求别的……可是……”

雪信回已经看不见齐钺了，只听见齐钺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这就是齐钺要的效果。

雪信在言语间不知不觉的上前，朝齐钺靠近。

“可我什么都没有……从生就没有……是因为我不懂得争取……”

“为什么……”雪信崩溃恸哭，嘶喊破音，“为什么！”

当年的事儿他早就忘了，也不可能远远地看着一枚瞧不清的普通玉佩就想起什么来。

“你说我救了你，但你现在却要害我夫人的娘家。”齐钺冷淡：“这不是农夫与蛇吗？你这些荒谬的言论是从哪里学来的？懿儿从来不会这样，是秦韫谦教给你的吗？”

“可是，我不喜你。我本就不记得你，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林诗懿一个人。”

从前雪信与林诗懿那样要好，一长大，情同妹，齐钺相信，雪信也曾经是一个善良可的女孩，可是对方现在与秦韫谦如一辙的言论当真让他觉得恶心。

雪信已经离他很近了，他在对方失控的刹那间突然上前冲房间，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火折。

他了然地笑笑，林诗懿这样倔的，若是不肯走，谁又能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