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他的样看上去拘谨又局促,“臣……”
“父皇!”李瑊恭恭敬敬地行礼,奉上了今天的第二块牌,“您醒醒罢!”
新帝坐殿前,堂上只留两人。
他说话间突然眸间一凛,“只要朕还是皇帝,现在也还来得及!”
“你也要辞官?”李瑊面难
,“相国大人年事已
,卧床不便,朕实在是不忍再以国事扰之晚年,可定北候可是正值盛年,现在隗明看似繁荣,实则内里空虚,北境十二城更是百废待兴。朕新帝继位便顿失左膀,怎可再失右臂?”
新帝登基除了大赦天下之外的第二圣旨,便是准了林怀济告老还乡。
李瑊抬,竟有
说不
的威势。
若是放在以前,康柏是一万个不愿意。
“圣上抬举了。”齐钺抱了抱拳,“齐钺是个人,带兵打仗还可以,朝堂政事却是一窍不通,已经不能再为圣上
些什么了。”
隗文帝看见李瑊手上的令牌,似乎比看到刚才齐钺呈上的腰牌还是惊惧,他脚下不稳,直接跌到在了宽椅上。
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在北境拜在自己启蒙恩师门下后,老师教他们读的第一首诗——
“既然你没有想好,朕帮你挑了个去。”李瑊浅笑,“
尚书一职悬空至今,不知
卿可愿屈就?”
隗文帝抬手像是正要下什么命令,门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的一声通传——
文帝五十年,隗文帝亲下罪己诏,还齐重北以青白,于裴城建万人冢,于皇陵设排位,令李家孙后继帝位者,必年年香火供奉,以告
北境无辜亡魂。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朝为田舍郎,
康柏一届文人,多年寒窗,此前一直心心念念的便是要翰林院,作大学问;可真的当李瑊问到他的时候,他却突然
不清自己真的想要什么了。
可这大半年来经历了这许多事,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手握整个隗明王朝的钱袋,意味着什么。
“父皇。”李瑊还是捧着牌,“既然您忌惮北境十二城姓‘齐’,那若是当年的事情传到北境军的耳朵里,
的只怕就不是区区北境十二城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阿鱼又迟了,是想着直接奉上双更,完结正文。
“太殿下到——”
“你来什么?”隗文帝大怒,抓起一旁的茶盏砸向太
的脚边,“朕不是说过了,任何人不准
来!
去!”
次年一月,太李瑊登基,改年号为祭北,史称祭北元年。
“若是有人执玄武符重返北境,这天下,还会姓‘李’吗?”
“康柏?”李瑊的神看向一旁的康柏,“此次北境毒米案得以告破,卿实在是功不可没,可要向朕求些什么?”
隗文帝退位,不称太上皇,不足一月便离世,没能熬过文帝五十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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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无恙岁月安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齐钺,朕真的有后悔了,当初为什么没有了结你,看来妇人之仁真的是要不得。不过——”
读书人,尤其是像康柏这样清的,都瞧不上那些个铜臭气。
“况且——”齐钺神飘向一旁的垂首默立的人,“圣上已得贤臣,定可助圣上再现隗明昔日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