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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想的事,他想过什么样的日

他没有想过,什么叫为自己而活。

“现在还没想好也无所谓。”齐钺松开荆望,“你现在侯府里住着慢慢想,就当是帮我看家了;省得我日后回隗都,家里都不知该成了什么样了!”

卫达横不善言辞,也不好意思掉泪,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被荆望挤开了。

“只此一次了,下不为例。”齐钺扶起卫达,“我现在不是将军了,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爵侯爷,教旁人看了去,免不得又参我一本,说我放肆僭越。”

“你还回来吗?”荆望里燃起一丝

“神策营是拱卫隗都的兵,责任重大,现在却是一盘散沙;你从前跟着我爹后来跟着我,没少募兵招新和训练那群新兵的活儿;要说这方面,我也是不如你的。”

“荆望。”

“我没有。”齐钺揽过荆望的肩膀,“你是我的兄弟,一辈都是,你要愿意跟着,我这辈去哪而都带着你;但我不能这么自私,你为我活了十几年了,也该为你自己活着了。”

“我想了许久,神策营统领大将军这个位,你再合适不过了。能安安定定留在隗都,你也好张罗着娶一房好妻室,过过正常人老婆孩的安稳日。”

“侯爷……”荆望泣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是……终于,要丢下、丢下我了吗……”

“这么多年了,你不是围着我大哥转,就是围着我转,围着整个北境大营转,你可想过你自己?你有没有想的事而?想过什么样的日?”

齐钺神看了看左右,康柏和卫达都是识相的,立刻心领神会地让开了位

“我什么都不要!侯爷!”荆望不那些,就差站在抱着齐钺的大嚎啕大哭了,“我要跟着你!”

“我给你求了五府中郎将的位,皇帝边贴近卫的首领,总算不埋没你这一功夫。”齐钺拍着荆望的肩膀,“但我知你不一定喜被困在皇里,你这,若是在御前行走也未必是好事。”

他说着又看了看一旁静静站立的康柏。

“我知你心里放不下我大哥的死,可不他以前对你有什么恩,这些年你在侯府,在北境大营,对我、对齐家、对整个北境,该报的恩都报完了,仁至义尽。”

齐钺什么都替自己张罗好了,卫达千恩万谢,无以言表,只能郑重地朝齐钺行了个北境军的军礼。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齐钺的话。

荆望受齐锏重恩,后来又一直自责于齐锏的死,此后他就一直把齐锏的遗愿当成自己唯一的愿望,就这么活着。

“你记着,我大哥的死,我们谁都没有怪过你,你也要放过你自己。”

别的。”

齐锏最担心的就是齐钺,想看齐钺娶妻生,可是现在齐钺什么都有了,他也不能真的钻齐钺的房间瞧着齐钺怎么给齐家后继香火。

“他也是你兄弟,尚书这个位不好,他又是个执拗的死心,以后在朝中还说不定会得罪多少人,有多少人想抓他的小辫;你若是嫌在御前拘束,也可以去给康柏个府兵亲卫什么的,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尚书,跟着他,你也算是于国于民有功了。”

“可我……”荆望嚅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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