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和我分手。”
“但不是被你们气进医院的吗?”
“我是不在乎,但陆琛在乎,你说,世间上的感情为什么不如意这么多?”
“你们那完全是不对的好吧。”
昂斯摇头,“不是,你不懂,这个世上的爱怎么还要分对和错呢?所有的爱归根结底都出同源,只不过有深浅的区别。”
“你这么想?”
“段竟遥,你爱你家人,你喜欢你朋友,这都是爱,只不过不够深。最深的感情是排他之爱,过深的感情不论学名是什么,都容易发展到最深的最深。”
昂斯的苦涩藏在严肃的面具之下,他深知世上的所有规律不过如此,有一定的界限,超过了,就是过了。
过度的关注一个人,过度的爱一个人,发展到最后绝对不会再那么大方的把他送给另一个人,独占,排他,才是爱的本真面目。
只不过有的人可以故作大方,强颜欢笑。
有的人生性偏执,绝不分享。
还有的人性格极端,得不到也要得到,实在得不到就一起毁灭。
这样才有了不同的故事,演绎的都是同源的感情。
段竟遥和昂斯对视了一会儿,默然片刻,忽然问:“你的这个故事,不会编出来骗我的吧?”
昂斯的表情找不出一丁点儿的纰漏,“我有必要骗你吗?”
——对不起,我还真有。
段竟遥看了看腕表,“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昂斯站起来送他到门口,“下个星期同一时间,你还来吗?”
段竟遥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我有空的话。”
“好,我等你有空。”
段竟遥一走,昂斯拿出茶几下面贴着的录音笔,照规矩要寄给段川凌。
昂斯思忖着段川凌属于哪一种人呢?
——
那端段竟权突然收到一个快递,他本来还挺高兴以为是周朗寄给他的,这半月周朗要去意大利,他正打算解决了手头的事情也去度个假。
一看地址,是国内寄过来的,立刻退了回去。
段川凌收到被退回来的水晶球,还以为是段竟遥不肯收,有点伤心。
水晶球是被段竟遥摔碎的那一个,又被他捡起来仔细粘好了,摩挲着表面的裂痕,平滑的摸不出半点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