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遥往沙发里一靠,神情放松下来,懒懒地道:“我是搞不懂啊,你怎么就偏偏执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何况还是你哥呢。”
昂斯也惬意的靠上了真皮软沙发,“我最想得到的人就是他,不执着他还能执着谁?这辈子,亲人,爱人,还是恋人,我都只要他一个。”
段竟遥却是不懂他们这样强烈又偏执的情感,热烈的、直白的,恨不得让被爱的人看得不能再清楚,也不管别人要不要接受。
昂斯反问:“起码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段竟遥斜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你干嘛这么纠结呢,自己不也动心了么,你要是那么坚决的拒绝,何必回来啊。段竟遥,做人这么纠结累不累?我哥肯放我进门,那也是想念我了,却死活守着一条无关紧要的线,多不必要。”
“我认识自己二十二年,你才认识我多久?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吗?”
昂斯忽然正色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不高兴的话,不许动手。”
“你先说说看。”
“你先保证。”
“我保证。”
昂斯这才清了清嗓子,问了个问题,“如果现在你面前有一个椅子,段川凌坐在上面,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对面不是你么?”
“假如是段川凌呢?”
“没感觉。”
“那么,如果你们的周围出现了第三个人呢?”昂斯卖了个关子,段竟遥没有配合他问为什么,他自己把话接下来,“假如在你和你父亲旁边,出现了你母亲,你会有什么感觉。”
段竟遥垂了眼睛,盯着酸奶的包装看了一分多钟。
“她已经死了。”段竟遥说:“你问的废话,她不可能会出现的。”
“假设她能出现呢?你不会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我能猜一猜你的心理活动吗?你一定很震惊吧。”
“死人复活,当然会震惊。”
“只是如此么?你一直把你母亲当成你和段川凌之间的底线,你亲手画下这道线难道不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接受这份感情,否则就是对不起你母亲么?”
“你和你哥之间画的线又是谁呢?”
“不要急着攻击我,等我说完啊。”昂斯继续说:“毕竟和你发生了不该有关系的人是你血亲啊,亲生父亲,你一定会愧对她吧,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背叛了她,就像出轨了一样?”
段竟遥不开口了,盯着他眼神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