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仲岁低看他的睛，把他往边拉了拉，说：“你是病人，有这个特权。”

木荣走去，家就走了。

看见远远走过来的家，他乖乖下车，站在旁边。先生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应该还是有事情要去。

木荣跟着他从正门走去，一步一步的，往三楼西边角走去。那里有一个不算大的房间，但是双面环窗，还有一个弯角台，轻易就能俯瞰楼后的大片蔷薇园。

这个房间从这一刻起，属于木荣了。

“……不……不是……”他没有这个意思。

“嗯？”

坐回车上，木荣已经有些累了，他斜靠在车座上，问：“先生，我可以睡一会儿吗？”

“嗯？”

站了好久，木荣转门，惊讶地发现自己小小的杯已经摆在了床，里面的温刚好。纯白的床品上印着隐秘的暗纹，床柜上摆着和医院一样的玫瑰瓶。他坐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鞋就在床，而衣柜里已经挂满了他的裙。

“是。”仲岁说：“那里有个书房，会离你很近。家会带你去，好吗？”

他站在门，把绳绑给木荣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问他：“玫瑰、气球，还想要什么？”

傍晚先生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个很大的气球，是一只绿的卡通恐龙，大概是所有气球里最大的一个。

“嗯。”木荣，就闭上了，他睡到了家门。

四楼是先生的房间。

“四楼也可以。”仲岁低声说：“不过我最近要去几天，你自己住会不太方便。”

这一次车在正门停下，木荣有些疑惑地睁开，慌忙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先生却拉住了他的手：“别急着走。”

他看着汽车驶走，家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请跟我来吧。”

“什么？”木荣一只脚已经要站在地上了，他收回脚，脱而，不敢置信地看仲岁：“我要住在三楼吗？”

木荣低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拙劣和低贱。但他还是垫了垫脚，鼓起勇气问：“我还可以亲一下先生吗？”

他打开玻璃门走去，站在台上，看到白洋楼和红的蔷薇园。太从他上升起，又在他上落下。

“嗯！谢谢先生。”木荣兴奋地想亲一下先生，但他不敢，只是静静看了一先生好看的形。

……

残荷败叶，睡莲的小叶片也枯黄难看，两个人绕湖一圈，外面就是。

仲岁指了指面前的小楼，问他：“你想住在哪？三楼可以吗？”

他站在门，有些不切实际的觉。这太突然了，他轻手轻脚地走了一圈。淡黄的纸和夕的余晖互相辉映，照在浅沙发和白床品上，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木荣有些忐忑地问他：“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搬到三楼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