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着贺宅的人来报他们已经到家了。
黎黜从贺宅赶来的时候,贺平安的衣衫已经被血染透了,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那把胸口的剑犹如刺着黎黜一般,他颤抖地跪在贺平安身边,说什么也不走了。
“他们已经到家了,”翟礼步道,“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现在轮到你了。”
贺平安不断喘着粗气,他的气息十分不稳,看得出他在努力维持着清醒,“他......他在......官....地......”
“什么?”翟礼步凑近耳朵。
“我说,他在......官......”
“你大声些。”翟礼步又凑近些。
贺平安前倾着身子,翟礼步的身体碰着剑刃,那东西在贺平安肉上来回磨,他凑近翟礼步自己送上来的耳朵,张嘴发着狠死死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翟礼步呀呀叫着,周围的人也不敢乱动,上去两个人想要拉开贺平安,谁知翟礼步叫得更大声了,那两人就赶紧退开去。
“拉开他!拉开他!”翟礼步嚷嚷着。
众人一听令,不管他再怎么喊,都开始试着把他们俩往两边拽。
黎黜看着直喊,“别伤了二少爷,别伤了二少爷!”
“他没力气了,二少爷没力气了!”
“啊——!杀了他!杀了他!”翟礼步总算退开,他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耳朵指着贺平安喝令,“给我砍了他!”
贺平安吐掉嘴里的半块肉,他又将嘴里的血啐到地上。
就在偏室一团乱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疾跑声。
“报——!报——!”
一个守门的官差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大大大大大大人!将、将军......说是将军......”
“有话说清楚!”周昌意嫌弃道。
官差大喘几口气,“李、李将军......还、还有太子殿下、他、他们带人冲进来了!”
正在周昌意和翟礼步还在云里雾里之时,李长志带着家将踹开了门,冲了进来。
家将个个手持长剑,他们鱼贯而入,在偏室列到两侧,李长志持双刀大步向内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位身形颀长,目露寒光,挟着风雪一同进来的人。
黎黜认出了他是谁,见这阵仗,他约莫是猜到了被自家二公子囚在房中的是谁,顿时就泄了气。
他觉得,完了。
“太太太太太子殿下!”周昌意软着腿跪了下去,不停叩拜着。
“哦?”沈元秋走上前,他站在贺平安身边,“本宫不是你要捉拿的逃犯吗?”
“不不不不不是!”周昌意哆嗦着指着翟礼步,“是他!都是翟大人,都是他命令下官这么做的,都是他他他干的!”
“李将军。”沈元秋道。
“臣在。”
“把他们都捆起来。”
“谁敢!”翟礼步拔出一旁侍卫的剑,“李长志,你是哪门子的将军,你早他娘被废了!你现在敢动我?”
“翟丞相,”沈元秋也跟着他一样拔了侍卫的一把剑,他举着剑踹着人压到墙上,那把剑被他直刺入翟礼步的头侧,“本宫想拿你,还是敢的罢?就算本宫就地斩了你,父王也断不会怪罪于我,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