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宣仗着童言无忌在父亲面前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父亲，杨柳枝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男人，没有名分，又没有嗣可以固，　是无法与自己的母亲相比的，母亲好歹是父亲正经纳来的妾室。

“儿听见这附近有歌乐之声，以为有人在母亲丧期私自宴饮奏乐，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杨公在弹唱，唐突了。”万寄不卑不亢。

“他是个女又如何？”王爷忍俊不禁。

杨柳枝放下琵琶，从袖中拿素青手帕，轻轻为王爷了额角上的汗：“王爷不要动怒，想是大公有事才到这附近来了……”

“他生得这般貌，又会制茶，又会唱曲，若他是个女，父亲必然把他收了四姨娘，然后和他育嗣，可惜他是个男，如此便不能啦。”

也不知万寄今日来找自己，是想什么……？

“是为父今日来了兴致，让他唱的。”

“晚上再说。”

万宣也跟在哥哥后面门，兄弟两人一同向父亲请安。

万寄门时，正看见王爷握着杨柳枝的手，杨柳枝的手中还拿着贴用的帕。

杨柳枝又何尝不知这些，像他这样的人，等到王爷失去了兴趣，或者年老衰，要么在王府成为劈柴守夜的下人，要么是被变卖到别的地方。

王爷长叹一声：“好罢，好罢。”

王爷也不想动，就在屋里等着。

杨柳枝这才舒了一气，刚才好在是有惊无险，没让王爷发现万寄来过这里，不然又不知闹得怎么样。

“父亲，儿陪母亲归来，路上偶然碰见了大哥，却不知父亲也在这里，好巧。”万宣笑得切。

万宣捧过茶来喝，把茶盏里的橙也吃光了，又笑：“若杨公是个女就好了。”

“新的果茶，二公尝尝。”杨柳枝起倒了一杯茶给他。

王爷握住杨柳枝的手：“有什么怒气，看着你，也消了一半了。”

杨柳枝也赔笑起来，巧笑倩兮，眉弯弯。

万宣看着大哥的，也借机离开了。

只得起随万寄去了。

“父亲，儿刚刚想起有事想和父亲商议，想请父亲移步书房。”万寄看不下去这满屋的乌烟瘴气。

日一就望到了。

杨柳枝与他对视一瞬，又移开目光，只看着王爷。

“谁教你这些的，小小年纪，就说起育嗣来？”王爷刮了下万宣的鼻尖，又对杨柳枝咬起了耳朵：“本王再加把劲，兴许你也有了呢？”说着，大手在桌下摸了一把杨柳枝瘦瘦的小腹。

“十分要的事，是博靖王来了信。”万寄持。

，去瞧瞧吧。”采霞说着，便向外走去。

“父亲，儿还从未听过杨公唱曲呢，儿也想听，”万宣乖巧地坐到王爷边，小鼻一闻：“好香啊，杨公这是又制了什么新茶？”

“你们这是？”王爷松开了手。

王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