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嫂，我闲着也是闲着，找活，得劲。”他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个时间早就睡好午觉，吕芳芳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他要是依着，毫不意外会收到对方白。

吕芳芳又客气几句，回屋提着布包锁上门，去窜门。

从钱顺媳妇那里得到的消息可以看女婿优柔寡断，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和农村的家分享，如果只是给亲家公、亲家母她没话说，还要给早已结婚的大哥、二哥，这可把她愁死了。女婿人品好，读书读成认死理的书呆，家里人要省心，这

晚上吃完饭，大家回屋睡觉。郑母和丈夫说起女婿的事，“一夹咸菜放到菜里，油有了，盐也有了，还能看到，知我们俩喜吃辣，辣椒放的足。”她了一下没反应的丈夫，“谨裕和桃儿一直分隔两地也不是个事，我们…”

女婿收拾院，她把衣服收回家。一个灶台上、一个灶台下合作饭，饭好了，老的少的寻着饭香味回家吃饭。

郑母长叹：“那再等等，最迟等到桃儿生孩。桃儿生了，必须落实女婿房的事。”

行车，拿起包回到房间里。钱谨裕盯着包看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包掏一件白衬衫，眉蹙思量好一会儿，把衬衫搭在木架上。他拿着两瓶咸菜渣到堂屋，把菜放在条几上。

钱谨裕有些窘迫地指着堂屋条几上的咸菜渣，：“听爸说你们工厂堂换了厨师，菜的没盐没油。老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咸菜，给你们炒了两瓶，中午吃饭来拌在菜里吃。”

钱谨裕直起了酸疼的老腰，暗暗问候鬼先生祖宗十八代，别人穿越各掰，只有他活的憋屈。在这个时代让日过得舒坦的方法有三：去当兵，靠实力往上升；运气特别好，赶上招工分房；靠关系上位。

郑母嘴里说着女婿有心了，走堂屋打开咸菜，菜叶上裹着油光，红的、绿的辣椒混在暗绿咸菜里，还有酥香的渣，让人看了就有。她合上盖，越看女婿越满意。

她抓着女婿问女儿的情况，得知女儿生活的不错，沉默一会儿才说好。

供销社主任这条线被掐死，旁人和你无亲无故凭什么帮你，只能走郑家这条线。还没等他细想，郑母行如风走来，尾瞟了院，只得在心里叹气。女婿到供销社里上班，还是走儿媳妇亲家那条线，念叨狠了，儿媳妇回娘家和亲家抱怨几句，女婿的工作准黄。

吕芳芳睛骨碌转，瞥了暗灰的菜，见他走厨房刷了碗筷，接着一刻不得闲收拾院，嘴角上扬情：“留着我睡好午觉收拾，你快别收拾了。”

“再等等，”郑父翻了个面朝外，在漆黑的夜里睛显得特别亮，“泥人脾气不好，谨裕对家看的太重，现在他靠我们接济看不什么，以后有了房，成了县里人，农村那个家始终成为拖累。”

咸菜倒不是稀缺玩意，以前家里也腌咸菜，儿媳妇嫌弃腌菜臭、咸的齁嗓，怀闻着咸菜味就吐，打那以后家里再也没有腌咸菜。

这么大年纪了，歇了当兵的念。他运气好，能被浪拍死！能被广告台砸死！直接把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放在脚底下践踏。唯一的路只得找关系分房，当正式工，把迁到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