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觉得又羞又赧，浑如火烧一般，便将僧灵罗那麈柄牢牢锁住。僧灵罗苦笑一声，叹：

“让你躲到天涯海角去……只这刺青在一日，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寻得到你……”

狐九当年恨极了端木明，此时见到这人活时面目，一红立刻竖了起来，爪在亭檐上挠了挠，恨不能立时就要扑上去，咬断这人的咙。却只在一瞬间，狐九便知这是梦中，冷静了下来，心想，那端木明日后死状极惨，也不需我动手；此刻我在梦中，就算将此人碎尸万段，也不过徒增自己的怨气，无法让阿娘与哥哥们生还。想到这里，它便趴下来，用爪挠了挠檐瓦，心，我果然是跟那大和尚厮混久了，连他那番以德报怨的胡话都近墨者黑了。

狐九只听得河心传来一阵女笑声，嘻嘻哈哈，脆如金铃，便展朝河心望去。它五都远超于凡人，老远便看得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一艘双层画舫横于河心，两三名女太监在下层伺候，一男一女正坐在画舫层饮酒取乐。那男明黄衣饰，正是端木明；女亦是狐九见过的，是那日扬州城外、无音中随侍的嫔妃。只是这时两人都年轻得多，端木明意气飞扬眉宇轩昂，那装女眉目如画明媚可人，倒是一双璧人。

“圣上，探郎到京了！”

正在这时，远远蹄传来，尘土飞扬，中守卫竟纷纷让畅通无阻。船的小太监眺望了一会儿，忽然声禀：

“九郎这番辛苦了。来，我们坐下慢慢喝酒，先解乏，再聊国事。”

那小狐泪蒙蒙昏昏沉沉，并不知僧灵罗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不知为何缘故，这夜和尚格外情。只见僧灵罗打了个响指，虚空中便走一人来，缁衣光，鼻若刀削，剑眉星目，边勾起一抹微笑。那狐狸努力睁着睛，疑惑：

端木明面上一喜，角忍不住挂十分笑意来，忙急急站起，小太监划着小舟去接。只见一紫袍少年在河边翻下，随着小太监的舟楫到了画舫之上，见了端木明，还没来得及下拜，端木明却盈盈笑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他扶起来，从到脚仔细看了一遍，柔声：

那翁仲倒也知趣，笑着低下来，吻住那狐狸，伸手指轻轻在他小腹打磨画圈，助他放松下来。那狐狸被一前一后两“人”亵玩，忍不住关一松，白浆如泉涌一般，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那狐狸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化了狐形，沿着玉渊河一路走，竟走到一园所在，园中光明媚，群争妍，远仿佛有女声笑阵阵。狐九不疑是梦，心，我怎么到了这里？那和尚到哪儿去了？它见四周守卫虽多，各个却像看不见自己一般，一路直无阻，便且且跑，追着蝴蝶麻雀，不觉走到一座方亭边上。狐九跑到那亭上趴下，摇摇尾，又啃了啃自己一对前爪，心，若是那大和尚也在就好了，不知他现在正在什么呢？

只听那女倚在端木明边，娆娆地调笑半晌，见端木明虽然也脸上带着笑意，睛里却始终忧思不解，便有了几分意兴阑珊，撒：

那翁仲“僧灵罗”却从怀里掏一副卷轴、一支笔来，下笔草草，如有神助。这边僧灵罗将那狐狸侧过来，一玉肌尽数展在那翁仲面前，令那狐狸惊呼一声：

“陛下整日忧心国事，好不容易有一日闲暇，妾想替陛下解闷消愁，却不想陛下如此嫌弃。”

“阿九，放松些，你这样我都动不得了。”

“瑶妃多虑了，朕的后佳丽，论姿容绝、温柔解意，谁比得过瑶妃？只是朕忧心——”

麈柄却仍挥舞不休，得那狐狸噎噎，伏在栏杆上无定。僧灵罗见刺青已成，便将那狐狸的脸着转过来，与他吻吐哺一回，喃喃：

僧灵罗动明真诀，在狐狸耳边轻诵，也不去他抱怨，只一味不休。半晌，那翁仲微笑着拿了卷轴过来，上面绘的竟是两人行乐之状，且那笔墨活生香，竟将两人低语、波视一一演来，无一错漏。

“咦，大和尚，我莫不是了，怎么有两个你？”

“哎呀，大和尚，你什么？”

端木明听了微微一笑，将那女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