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竟已经把食盒提在手里,走出了忠义殿。
“欸?萧爷您去看王爷啊?王爷肯定可想您了.....!”
看大门的贺彰看见他步履匆忙的模样,大大咧咧的在萧乾背后说了一句。
萧乾稳健的步伐稍停,转过头来冷声道:“只是去送个蜜饯罢了。”
“啊?”贺彰困惑的挠头,不明白他为啥急于解释,还要铁青着脸解释?
但看到男人黑如锅底的脸,他还是尬笑着挥手:“那、那萧爷您一路走好啊!”
“送蜜饯.....光是送蜜饯还要亲自跑一趟吗?”看着老大走远了,贺彰又默默吐槽道。
想来也是,像他这种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儿,怎能瞧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东西不过是引子,悄悄裹藏的情愫才是重中之重,萧乾哪怕提的是空盒子,都不会有人在意。
情已经生了,心也动了,至于送的到底是不是蜜饯,又有什么关系?
萧乾路上走的很快,踏过蒙蒙白雪,他行云流水的抖落满身风霜后,在熟悉的卧房门外停住了脚步。
“咳咳——”杵在门外,萧乾先咳了两声。
屋里的戚默庵听见男人威严沙哑的声线,立刻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靠在床边看书的秦霜心中一动,觉得恍然隔世。
“萧爷来了?外面可冷的很,您快进来!”
不等秦霜反应过来,没等萧乾抬手推门,房门立即被戚默庵打开了,一室的药香和温温的檀香漫上来,像只温婉的手,牢牢抓住了男人的心脏。
“后厨做了点姜糖,爷送过来就走。”
萧乾眉色淡淡的迈进卧房,嘴上还不忘解释着。
戚默庵哪管他说啥,只把人往内室迎,一路迎到了秦霜的床边。
“萧爷啊,戚某想起来还有药方要配制,我就先告退了.....您多担待、多担待!”
他连连后退着对萧乾鞠躬,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灰溜溜的跑了,只留下床上的秦霜和男人对望。
秦霜穿着柔白色的亵衣坐在床边,长发如瀑散在耳际,凤目似水、眼尾薄红,有病痛的孱弱,更有清绝明媚的傲气,好似白雪中的一点红梅,赏心悦目的很。
他用手捧着一本书,白皙如玉的指捻着纸张边缘,似是有点紧张和无措。
萧乾大致看了眼,那是本医书,想到这些天自己不在,秦霜应该又和戚默庵在“切磋”医术了,他心里有点发酸。
“姜糖,暖身、生津。”
想了片刻,把食盒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萧乾简单的留下两句话,拔腿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