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活着，什么都行。”

“嘶——你要把爷的手咬掉？”幸亏萧乾疾手快，立即回手，让他咬了个空。

“爷是好，只不过爷的好，只用在你上。”

只怪他太天真、太傻，还在心底为萧治留有一丝余地，奢望着十多年的生死，能换来萧治的半怜悯.....是他下贱。

从那之后，年幼的宋祭酒似乎变成了一件皿，被丢来扔去，扔到了风月场。

“这么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秦霜敛起丹凤，沉默片刻后，才淡声回他:“你这么好，保不齐就会对他生旁的心思。”

萧乾坐在一旁凝视着他，活动了两下手指，又问秦霜:“你为何会认为，爷和祭酒之间会有什么？”

汤匙，倘若没什么意外，他应当继承家业，顺顺当当的度过余生。

“读了位、详解针灸的书。”秦霜心神不定的回答他。

很久之前，他也这么想过，当他的手脚被铁钳夹断时、当他被囚禁在冰冷的牢房，和一群面目可憎的畜生相对时，他也想过.....活着就好了、只要能活着。

“是吗，那爷可要好好检查检查你的功课了。”

“张嘴。”他用指腹挲着秦霜的下，哑声命令。

回想起戚默庵的话，秦霜的牙关轻颤，差把他的手指给咬了。

看着他面惨白的模样，萧乾心下有再多的火气和妒忌，都舍不得在这个节骨发来了。

萧乾细致的查看他嘴里的伤，沉声解释。

“训了。”萧乾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便故意夸张的回答:“他行事这般鲁莽蠢笨，该训。”

“唔.....、什么？”秦霜听话的张开嘴，小声问他。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好。”

秦霜听他真的对宋祭酒发火，心里又有些不忍了，连忙转过拽住男人的衣袖:“你别骂他，也不必恼他，帝都和唐莲的事，我怨不得任何人，要怨的话，只能怪我自己。”

“那天他被爷骂的面红耳赤，就差没长跪不起、恳求原谅了。”

萧爷是嘴对嘴给您喂得药.....可是贴微的很哪！

但也许是造化人，病重将死的老仆无力抚养宋祭酒，只能把他拱手相送。

这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有过的。

“不要.....”秦霜慌地攥住他的手，长睫打颤，又惊又羞，被吓得不轻。

“给你喂药的时候，发现的。”似是看了他的疑惑，萧乾正经严肃的答复。

“你那天昏迷前咬伤了，了很多血，爷瞧瞧它好了没有。”

秦霜低声叹息，一双凤目有些晦暗，又哑声问:“那天夜里，你因为我训他了？”

说着他猛然揽过秦霜的腰，用手指勾住他的亵衣盘扣，黑漆漆的双目充满侵略地盯着他。

他话音刚落，萧乾的神情滞了半刻，接着就憋不住的纵声大笑起来:“你说爷、我、好？”

只可惜树大招风，宋家的富庶很快引来了官府的觊觎和同行的陷害，最终落得个妻离散、家族灭亡的凄惨结局。

“是本王.....下贱。”颤声吐那两个字，秦霜的眉锁，双抖得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了。

秦霜用一“这还不够明显吗”的表情注视着他。

“谁让你突然说那话。”秦霜赶忙避开他的目光，用手揪住被褥，声线微哑的呵斥。

他指着自己的鼻问。

听闻这句话，秦霜一颤，觉得四肢冰凉，浑的血都涌到了。

从神坛跌落的痛苦，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它有多么可怕和残忍。

萧乾也如他所愿立即停下了动作，没有说话，还是冷静的注视着他。

只有年仅十岁的宋祭酒，幸得忠心老仆的护送才逃过一劫。

“伤？本王、唔.....怎么不知？”秦霜很惊讶，为什么自己没有一觉？

“爷记得，和祭酒初次见面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面对萧乾时，他总是自然而然的服从男人的所有要求，本没有抗拒的想法。

但就男人急促的呼声听来，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从容，实际上，萧乾正和秦霜经历着相同的激。

“好好好.....爷是好。”萧乾笑够了又淡咳两声，面容突然变得冷峻。

“你这些天都读了什么医书？”他脸沉静的收回手，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