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全听到了哈?”宋祭酒的嘴角抽了抽,紧贴着墙壁往旁边蹭,想在萧乾没开口之前溜走。
“宋军师劳苦功高,快去休息吧。”看到他这样,秦霜忍着笑意,开口替他解围。
宋祭酒狠狠地点头,心道我为你俩天天操心呢,可不是劳苦功高么。
不过已经被抓包,他便不敢多说,赶忙抱起脚边的萧二拔腿就走。
见到他抱狗仓皇逃窜,秦霜终于憋不住,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咳咳....那个,上元节.....”萧乾故作镇定的咳嗽两声,又沉着声线道:“你打算怎么过?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爷都会满足你。”
秦霜忽然不笑了,只用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他。
突然被他这样看着,萧乾的喉咙有些发紧,却还是不动声色道:“想下山的话,爷也会....放你去逛逛。”
“不能下山——不可以下山啊.....!”
正当秦霜想问“我下山去了你怎么办”时,木屋的角落猛然响起了张阿宝的急喊声。
只见他神情癫狂、手舞足蹈,模样十分古怪。
“大胆张阿宝,萧爷和王爷在说话,有你什么事?”听闻他的尖叫声,宋祭酒连忙把他拽回去,不许他瞎掺和。
“不能下山啊王爷.....!不能——”
张阿宝被带出木屋后,声音还久久回荡在秦霜的耳旁。
“张阿宝近日来,总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他轻蹙眉头,遥望着正被宋祭酒训斥着的人,心头蓦然涌起了担忧。
“兴许是因为他娘亲的离世,才会变得疯疯癫癫。”萧乾捏紧双拳,淡然回应道。
那种说不出来的苦楚,他也曾体会过。
听着他的话,秦霜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漫着积雪的枯树林里,被宋祭酒训诫过后,张阿宝的脸色变得苍白,犹豫很久,他还是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人。
“宋军师请留步.....!俺、俺有话想对你说,是....是不能告诉王爷和萧爷的话!”
他神智清醒,话音有力又清晰,哪里有方半点痴傻的样子。
看到他沉重的面色,宋祭酒便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俺、俺想把这个交给您.....”张阿宝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颤抖地递给他:“您....您看。”
宋祭酒连忙接过那张纸,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原本沉静的脸色突然变了。
尽管手里的纸已经发黄脏污,但依稀能辨认出上面的字。
那是一张讣告,其中清楚的写了摄政王秦霜是在何年何月何日前往渡关山剿匪,更写了他为朝廷剿匪,已经身死在渡关山,尸骨无存。
看着那个艳红如血的“死”字,宋祭酒浑身冰冷手抖得厉害,双脚也像被谁拉扯着,挪动不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