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修补,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正当萧乾面对瓷瓶出神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清雅温润的声音。
“萧乾,这花瓶我很喜欢。”秦霜从身后环住男人的腰,低声道:“早知道它是你亲手做的,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打碎它。”
憋在内心已久的话说出口时,他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似乎连带着那几日的委屈、不安、无助、懊悔,也一并发泄了出来。
听着秦霜沉闷的语气,萧乾缓缓握住他的手,淡声安抚道:“爷做这个本就是为讨你欢心,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打想摔想怎么样都行。”
这话原是宽慰他的,可秦霜听后却不高兴了:“胡说,你送的东西,我怎能轻易损坏?!”
听着这话,萧乾神色淡定地转过身,猛地抓过他的手。
“做、做什么.....”秦霜微张着薄唇,有些紧张。
“就算是不能损坏,也不必为了修补一只瓷瓶,就把手伤成这样。”萧乾盯着他手掌上因烧瓷而磨出来的薄茧,皱起眉头道。
他认真严厉的面容,令秦霜脸色一红,急忙把手抽了回来,又骄横地抬起下颌,扬声道:“本王乐意。”
他性情矜持冷傲,鲜少有这样张扬的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萧乾听得有趣,也就顺着他:“好、好......你乐意,都依你。”
注视着男人柔和下来的轮廓,秦霜什么也没说,又伸手抱紧了对方。
接下来的日子,秦霜退烧病愈后,萧乾就陪同他在梵音寺游玩了几天。
让和尚们轮流假冒寺庙门外驻守的禁军后,两人便没了后顾之忧,轻松的共渡清斋节——和伽裕一起观赏烟花、吃寿喜锅、赏月、看小和尚们诵经.....
这些天,向来清冷孤寂的秦霜身上终于多了些烟火气。
但因京都的形势仍不太平,渡关山还需萧乾回去主持大局,他们不能久留,等清斋节结束后,两人便踏上了返程。
返回渡关山,必定要经过京都,从城郊外离开。
为掩人耳目,他们离寺前做了充足的准备,萧乾戴着面具,换上粗布衫,秦霜则用斗篷和轻纱遮住了自己的样貌。
他们一个神秘高冷,另一个潇洒绝艳,乍眼看去,倒真像两个闯荡江湖的侠客。
赶了大半天的路,萧乾在距离城门不远的驿站停住脚步。
“怎么了?”秦霜压低帽檐,转头困惑地看向男人。
“你在这里等等,爷去找一辆马车。”萧乾动作轻柔地握住他的肩,将他安置在阴凉处后,便匆忙走进了驿站。
尽管一路上秦霜没提一个累字,但天气炎热,回渡关山的路还远,自己有深厚的内力傍身,根本感觉不到疲累。
可秦霜却无法飞檐走壁,因此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停下来,找到马车后再接着赶路。
“萧.....唔、跑的真快。”秦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男人慌张地窜进了驿站,看到萧乾为自己急成那样,他心神一晃,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就在他放松身体,对着人来人往的街巷出神时,身边忽然多出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