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唯一让康纳尔觉得不解的一就是，那晚自己扶着李砚时，李砚似乎是在迷糊中醒过来一瞬间，而后就将一条手臂拦在自己前抱住了自己，满里却胡叫的是“安安”。

“凌晨买醉不会让人变得开心起来。”

那些细节李砚回忆不起来也不太想要去回忆，这大概是他人生中觉最糟糕的时刻。康纳尔打算绘声绘描述一下昨晚两人是如何度过的妙一夜，李砚却只觉得痛的快要炸开，他本想不起关于昨晚，也没有印象自己真的把康纳尔上了还是别的什么。思绪哄哄的像一团苍蝇，烦躁的不行。

只知醒了之后，映帘的第一幅画面就是康纳尔坐在床边，正纤细的给手腕扣上他那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表。

那一瞬间康纳尔也确实是愣住了，当时康纳尔还问了他“安安”是什么意思，李砚却突然隔开些距离开始端详自己，半晌后齿不太清晰的开始叫自己的名字，并且告诉自己那是自己国家的家乡话，是对朋友的昵称。

砚只想着异国他乡的，醉了就回自己的租房，或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就好了。计划确实是这样行的，却没成想半路加了一个人。

程，安。

“程，安。”程安很乖的，一字一顿读给他。

这是康纳尔吗，好像......还是别的人？

这个误会就这样带了很久很久，直到自己毕业了都没有解开。李砚从未提起过，康纳尔也很默契的不去讲。

那时候基本上对中国话一窍不通的康纳尔不疑有他，定的信了，也没再想过。

或许这就是他会喜李砚的原因。

的确像李砚记忆的那样，或许他酒量一向不好，醉了后也的确是会断片。但是现实就是与康纳尔说的完全相悖，他们那晚的确什么也没发生。

原本康纳尔只是想要逗一逗整天板着脸的亚裔小正经，但是没想到李砚当真酒量差到了这地步，竟然一丁都记不起来。康纳尔盯着李砚的脸，看他努力压制着难受觉的表情，竟然还非常诚恳的跟自己歉起来，康纳尔禁不住觉得耳有。

康纳尔在心里反反复复念叨着，睫逐渐垂了下去。

这是康纳尔发现李砚后说的第一句话，并试图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李砚闭不去看康纳尔，他知自己已经醉了，酒吧里五光十的灯光把李砚的视线模糊了，他只觉得前康纳尔坐在灯光下也都变得影影绰绰的。

或许人在每段关系中都会或多或少的撒一些小谎。

“嘿，弟弟”康纳尔趁李砚饭的时间里，凑到程安边去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着一非常不正宗的中文，“你叫什么名字？”

尽他想说酒吧里好多长得像饮料的酒度数和后劲都很大，但李砚必须得承认，那时候自己的酒量真的不太行。后面的事他至今都很难在自己的脑袋里搜寻到相关的片段，好像那晚的记忆是一片完整的紫菜，但醉酒的李砚脑袋里有一把剪刀，把相关的记忆都剪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

但是今天再次听到这个词，康纳尔心里的疑问才渐渐又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