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还是少看什么杀人案。”

别人的老婆也会是这样吗？我真觉得我就是最不幸的人。因为这件事，我儿刚生的时候我一儿都不喜他。后来我前妻问我孩该叫什么？我看着隔床的那个像屠夫似的男人，想了一下告诉她：“就叫布彻尔吧。”

他说：“数学更好。”

当然还有一分事实是这样的：

八八年的时候，英国连环杀人案天天被登在报纸上，大家都喜看这外国故事，并且不认为会摊到自己上。布彻尔把它们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剪下来贴在床，这就让我有不安。

“你看了这个晚上会睡不着觉吧。”我说。

来，给爸爸讲讲这个开膛手杰克是怎么一回事吧。

“那你能给我买新的故事书吗？”

我记得当时我说：

“不会。”

而且，而且，而且，布彻尔也不谈恋。太难以置信了，我竟然生一个文明人，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差给他一个哥哥来。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早恋，否则我真怕有一天哪个姑娘的老爸会端着猎枪冲来要我和布彻尔为他家的大肚宝贝负责。

有一次我问布彻尔：“你为什么不个女朋友？”

她给了我一耳光，最后还是让儿用了这个名字，我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不打女人，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事，那时候我真的想把她从窗扔去。

我很不喜别人提起我的，哪怕老婆也不行，所以我推门去了，连孩都没来得及看。

布彻尔生那天我喝了酒，不是为了庆祝，主要是我没法清醒地听着产房里我前妻的尖叫。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喝醉了，护士把我推病房，我前妻说：“你不是吧，跛。你不是还打过仗吗？”

老天，当时我动得泪都要从鼻孔来了。

因为我真心希望他至少是杀人的那个而不是被杀。

总的来说，布彻尔几乎是个完小孩，对吧？唯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房间里总是有小动的骨和支离破碎的昆虫尸，他说他只是好奇。我也很好奇，学校到底都教了他什么？

她在背后喊：“你的，苏伊！”

虽然我给儿取名叫屠夫，但他完全不像个杀猪的。主要还是因为他比较像我，要是像他妈妈一样壮实就完了。布彻尔长得很英俊，现在有六英尺，却不是个傻大个儿，他很聪明，我和他老师一致认为这孩能考个好大学。17岁的孩大多讨人厌，布彻尔从不惹我生气，虽然有时候我确实很不兴他把我的酒藏起来，但我知他也是为了我好，世界上这么关心老爹的孩可遇不可求，大家都说我有个好儿，真希望他能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