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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我用淋浴把血都冲,拿了最大号的垃圾袋在她上比划了一下,悲哀地发现,哪怕她是一个小个女人,也不能全须全尾地装里。不得已,我只好拿才买不久的菜刀,砍断了她的脚踝、膝盖、手腕,手肘。还是不行。我最后只能砍断了她的脖,一共五下,她的才离开

事到如今,我唯一庆幸的事就是死去的不是布彻尔,而佩特拉只是一个混血的黑女人。

我用黑塑料布垫着,把她拖到浴室,放在瓷砖地板上,等她的血净,在等待的期间,我着刀在她的脸上又添了几,然后把她每手指的指腹涂上一层胶来掩盖指纹,虽然我不觉得芝加哥警方有能力通过这个识别人的份。

我想死。

我说不下去了。我把抵在他的上,失声痛哭。活了四十二年,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哭得这么失态。仅仅是为了一双手吗?为佩特拉?或者只是我狗屎一样的人生?

当年在阿富汗的时候,我,治疗活人、死人,介于呼和缄默之间的人——线上一个麻木的屠夫。

攥起拳咙里挤混不清的压抑的吼叫,摘下手猛甩到地上,挥起拳狠狠往墙上砸,一下!两下!三下!……第四次,我才抬起手,就被握住了手腕。布彻尔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地把我揽怀里,拍着我的背,说:“爸爸,爸爸,嘿,冷静一下,你怎么了?”

我本来想现在一鼓作气把麻袋后备箱,又怕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尸的味会永远留在我的车里。我于是把它拖到台上。这是我人生一次这么庆幸当时买的是独栋平房而不是公寓,房之间相隔甚远,再怎么顺风,邻居们也不会闻到臭味。

我站起来,回过才发现,哪怕垫了塑料布,还是有一条血迹一路拖拽过来。我又了地板,两遍,一路回去,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

我摸着她,佩特拉,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她的伤开始涸,但仍然能用手指搅粘腻的声音,像年老的女人的阜。她死了。我不确定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有些怅然若失,但我的手里何曾不是空无一

我把我面目全非的佩特拉装塑料袋里,扎,在外面又了一层麻袋。看不见她的脸,我由衷地到一阵轻松。

对于理尸,我也不是很有经验。

“手!没有里!”我大吼着,“去他妈的手!手!该死的……”

上橡胶手。回到佩特拉边,摸到她死鱼一般冰冷的肤,我才发现我的血症不治而愈。

完这一切,基本就算结束了。我才舒了一气,突然想到手在手上,我看着手上的血,心骤然加快,脑一片空白,一突如其来的狂怒和无力几乎把我气得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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