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他妈的我在呢？！”

“不，我指的是，”我想了一下，“不好事还是坏事发生，你都只是看着。”

“我的画都在家里。”他说。

“……给我等一下，”我问，“那如果今天我在他的屋里呢？”

我把外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卷起袖，走过去，提着他的领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布彻尔？”我朝他大吼，“你还想害死谁？”

“我不知。所以我问你去哪里了。”

我不知应该作何言语，只是用苍白的话安他说：“火势已经很小了……”

“你不在。”他说。

我冲上去给了他一拳，布彻尔不留情面地回击，就砸在我的右脸。我伸手摸了一下嘴角，倒一冷气，那一块痛的肤好像格外地。布彻尔怔怔地看着我，没有歉，随后神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我不知那原来是那么伤人的神，比疼痛本更令人难过。

布彻尔抿着嘴，牙关咬，腮帮微微鼓起来。他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推开，我们两人都踉跄了一下。“我能怎么办？”他反而向我走来，步步，“我只能看着他抢走你吗，苏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火终于灭了。火势并不大，房屋的框架看来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二楼的外墙被熏得焦黑一片。亨特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一个人回到房里检查损失，他走去了就没有再来，我听见旁边有人议论说他很可怜。最后大家都散去了。我也回到家，我看到布彻尔坐在客厅，就像昨天晚上那样，转过来看我。我突然到浑发冷。“是你的吗？”我问。

“你去哪里了？”他反问我。

“有这么……神圣吗？我昨晚还以为你彻底对我失望了。”

布彻尔还在家等我，他会杀了我的。

而亨特只是摇摇。

布彻尔没有回答我。

我都没发觉话从嘴边漏了来，好像面对西里安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透太多。当你面对帘幕背后的神父，空无一人的小教堂里的圣像时，就会不由自主地说一些原本不会宣之于的话。“有人说过你很像圣像吗？”我问。西里安又了很惊讶的神。

“什么？”我问，“你以为我和亨特在一起？”

“听你说话真想叫警察，”他说，“然后发现我自己就是。”

“布彻尔，如果我在呢？”我又问。

天已经黑透了，雨还没有停，但也没有变大的趋势。走到半路，不远动着火光，哪里着火了？好像是我家的方向。我的心顿时加快了，脑一片空白，赶过去一看，发现着火的是亨特家。小镇里的很多人都赶来救火，我在亨特家门前看到了穿着睡衣的他本人，抬着，愣愣地看着房在细雨中闪着火光，腾起的烟雾溶解在夜当中。

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气氛有尴尬，当然，也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西里安看上去就像一个悠然自得的局外人，不在什么环境下都能以自己的方式自，有时真想把他拆解开来，看看他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饭后，他去洗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这场面有太……太像在家里了。我不告而别，离开的时候，把钱压在玻璃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