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你叫什么?”西里安问。
“实话跟你说,”我说,“我们本来是打算把你杀了,然后尸卖给外科医生。”
这时西里安的目光已经很柔了。他看着安迪的
神,就像一个母亲看着废
小孩的无可奈何的
神。我
觉有
不舒服,但是真的只有一
而已。
“你哪儿来的朋友?”
“其实你们还好的,”他弱弱地说,“如果你们让我回去,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今天发生的事。”
“……我,”安迪说着,突然捂住脸哽咽起来,“好吧,我确实没有朋友。我只是想,万一哪天我有朋友的话,他们可以叫我安迪。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好像是一个朋友该有的那有
蠢的名字。”
安迪听了吓坏了。西里安也言又止,看了我一
,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话听得我有不是滋味。
“……就比如,关在地下室之类的。”我说。
我握住门把的手迟迟没有转下去。
“所以……嗯,在我们想好怎么理你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安迪。”
箱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安迪像鹌鹑一样缩成一团。我和西里安当着他的面商量起了把他放在哪儿的问题。虽然他和我比较熟悉,但我不能把他带回家,不然布彻尔会被吓着的。我没有说的是如果我把他带到我家可能杀了他的就不是我而是布彻尔。
“……我不会的。”
那声音听起来真的太可怜了——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再一次打开后备箱,把他拉起来,把手帕在他脸上
掉
泪和鼻涕;可能这就是为什么西里安会允许他和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喝现冲的咖啡。
“什么?”我说,“你不叫安迪。”
“你还会来看我吗?”后,安迪小声问。
“但是我们也不能放他走,”我叹了气,说,“他会告我们的。”
“你不用对他太好,虽然我知你八成是会的,”私下里,我对西里安说,“也许哪天我准备好了就会来杀了他。”
西里安一个人住在小农场里,在这个地方多放一个人好像也不成问题。
后来西里安要留我一起吃晚饭我也拒绝了。我想回家去,不想再和安迪待在一起。然而到了夜里,安迪变得很焦虑,我离开的时候,觉有一
飘忽的视线频频扫向我。
我不赞同这问名字的行为。但六号已经开了
:“你可以叫我安迪。”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怎么说,我跟你比较熟悉。”
我敲了一下后盖:“我刚说什么来着?闭嘴。”
所以我们就敲定了把安迪留在西里安家里。
安迪张地看了我一
。直到西里安说:“一楼也有空房间。”才又松了一
气。
“噢,拜托,”我说,“如果放他走了,咱们俩就会变成可怜的那个了。”
“好吧,明天见。”我说。
“我这样对你,你还想见到我吗?”我问。
“这样听起来很可怜。”
“好吧。”我说。我有后悔一开始对他妥协了。
“别忘了给我带一,就是……你知
的。不然我发起疯来很不好看。”
我和西里安都陷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我的车里传来委屈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