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也不再有到游的防暴仿生人，再也不是随可见的森严戒备，那些猩红的监视再也不会跟随者每一个人转动，也不会有漂浮着的监视机人绕着每一个人飞，所有人都不需要如临大敌一般默不作声，可以与自己所的人走在一起随意谈。

所以荆飞鹏无法理解卓锋对于正义的追求，对他而言反抗只不过是父亲和哥哥传给他的

不过……

卓锋的神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想起了自己满手的鲜血，那是这几个月中困扰着他的梦魇，是他永远无法逃离的罪恶。

“我杀了人，就是这样，受害者需要正义的伸张。”

荆飞鹏的表情让卓锋不解，他发现自己现在愈发看不懂少年，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孩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持和想法，是现在的他看不懂的样，偶尔的倔和愤怒甚至会让卓锋受到一攻。

“小鹏，我……什么时候到我的审判？”

卓锋想到这里就觉得好，他看了看黏在边的少年，绒绒的黑发中有一个可的旋，而荆飞鹏像是小动一般揽着他的动作让他轻笑了一声，突然发现多年过去后他们依然如同初见的模样。

卓锋觉得这个疑问天经地义，毕竟他也是王国的帮凶，但不知为何荆飞鹏却抬起，用一略带惊诧又略带愤怒的神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怎地让男人觉得心虚。

刚刚成年的荆飞鹏经历了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痛苦，在卓锋没有陪伴在他的边时，他经历过背叛也经历过谋，他曾九死一生，他亲见证了自己父亲的死亡，也曾将叛徒的脑炸开，他不是卓锋想象的那般净。

对他而言这就是小孩表达喜的方式，毕竟他们曾要好如亲兄弟。

真好……

“走吧，哥哥，我们回去好了。”

贫民窟外的街更加净和好，比起被王国控制时充斥着的冰冷和严厉，同样的风景和遍布的机却在反抗军占领后带上了一丝光的味，明明看上去一模一样却让卓锋的心了起来。

脱离了人类社会许久，卓锋也不知该怎么应对这情况，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他怀疑荆飞鹏是不是到了人类所谓的“叛逆期”，亦或者只是厌烦了战后的繁复工作。

卓锋觉得少年还是不够成熟，或者是因为一直闪闪发光的原因而无法理解黑暗与罪恶，诚然他所作的一切都不是自他的意愿，但他确实了这些，就算是法律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就连被冰冷的任务消磨了所有心力的卓锋也忍不住为那些人到开心，他想起了荆文韬的追求，昔日看上去如同天方夜谭的理想在荆飞鹏的手中变成了现实，他相信这个太一般耀的孩会成为最伟大的领袖，为这腐朽了数百年的人类世界燃希望的火。

“为什么哥哥会这么想？你是我们的间谍啊，而且你也被洗脑了，为什么要审判你？”

只有荆飞鹏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他从有记忆起就在与卓锋不断追逐和纠缠，他总是看到一脸冰冷的卓锋，然后看到令后对他百依百顺的哥哥，在他们的命运织在一起的过程中，他的中只有这个男人，他的哥哥曾经就是他的全，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依靠，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左臂上的力更大了，卓锋习惯地被荆飞鹏拉走，而少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一路上都像是在生闷气一样默不作声，只有看到一些熟人时才会笑着打一声招呼，除此之外就沉个脸。

或许是所有平民的脸上都洋溢着由内而外的笑容和温馨吧，他们终于得到了自由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在王国的控制下生活，不是在王国的役下不知疲惫的工作，不是在王国的压迫下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