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沾上床榻就闭上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说他让自己缠着他不过是图个新鲜，谁不喜百依百顺的小妖呢？叫他什么他都愿意，让他躺床上他就躺床上，还会主动张开双，任由他骑上来。

男人看了一兔儿，手上为小蛇抹去泪，这才告诉小蛇：“兔儿找你。”

好不容易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小蛇却没长记。

男人也知自己现在继续留在这只会让小蛇更难受，自行走了，走之前想说什么，目光与小蛇的目光对视，小蛇却惊慌

他本该早些走的，可他就是放不下。

藏于山之中的小蛇，终日与草走兽作伴，能有谁与作伴？

心中压抑着，什么都无法诉说，又曾被他那样伤过，在他的说要留在这里陪他作伴的时候，他是半没表现开心的表情的。

兔儿在床边急得团团转，又“吱吱”叫了几声，小蛇这才回过神来。

看见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男人之后，他又将脸埋男人怀中汲取着那一温度。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妖，取豪夺也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又在看见小蛇哭得泪襟襟的脸之后犹豫了。

泪将睫打贴在睑上，噎声在闷在被窝里，却还是能清楚的听见。

小蛇的梦是兀长的，压抑的。

走之前还带走了他为自己编的草环，给他买的小什，门吃着草的兔儿也被男人抱走。

小蛇的睛哭得红了，被男人抱回屋中的时候也没反抗。

他被吓得狠了，而将他吓到的主角还在他边。

近日心中思绪翻转，让小蛇倦得不行了。

他该退步，该离开，还是继续伴在小蛇边，企图打动小蛇。

在门外吃草的兔儿探来，两只耳朵微微竖起来，打量着房内的动静。

……

小蛇在梦中还噎着，手上的攥着男人的衣袖，指甲钳里，被男人发现之后轻柔的将人的手打开，用法力为他治愈伤。

他说自己不知掂量一下自己的轻重，像他这般平平无奇的小妖，怎么能得到他的心。

转过去看兔儿的时候抖得不行，抱住兔儿的时候全都不自控的颤抖着。

分明还在发抖，双手攥了男人的衣袖——他也理不清了。

男人卧在榻上，对兔儿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一只手轻轻拍着小蛇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不过几日就玩腻了。

一字一句，太过伤妖。

小蛇被男人的声音吓得一抖，梦中循环了无数次的嗓音和男人的声音重叠上，小蛇再次红了眶。

兔儿蹦蹦的了屋中，到了床榻前的时候，两只前爪抬起，扒在床上，中发“吱”的一声短促的叫声，两只耳朵焦急的甩了甩，探视着小蛇的情况。

那一场梦像是梦魇，告诉小蛇再踏错一步他便会万劫不复的渊里，再也挣扎不来。

指尖抚过兔儿的发，很温柔的手法，可手指却抖得不像话。

他是的妖，虽然不会讲话，却比谁都更想倾诉内心。

睡前哭过一遭，梦中还不安稳。

他梦到男人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曾经依赖的不行的妖是小蛇之后又变了脸。他连一句谢都没有，径直走了。

现实与梦境，仅一步之差，他该如何是好？

浪的息着，乖巧的讨好他，让他重些他就咬着合的用力几下，乖得没了骨气。

有谁能同他说话呢？

小蛇还未从梦中醒来。

小蛇还未从梦魇的余悸中挣脱来，被男人抱在怀中，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外界的光，也没听到兔儿的声音。

画面一转，又是那日在茶楼，男人饮着手上的茶，脸上是厌恶到了极致的表情。

还是以滴石穿的心态赖在小蛇边，总有一天能让小蛇忘了自己以前过的混账事，接纳现在的他。

他知是自己在求妖了，也知是自己的到来将小蛇的心绪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