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毅正：“陛下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自然是好。只是更应选着去用。”

穆颜呵呵直笑，忙求饶：“好了好了……孤的君，孤知错了……”

“孤被吃了，孤的臣民怎么办？”

穆颜想起从前，平时他总是温有礼，课上严格认真。整个人就像一本活书，你晓得他是什么，却永远摸不透读不懂。

温度骤降，呵气成雾。

穆颜瞧着他，

或许有些无聊的意思。

他那一理论一脑讲来。

穆颜手指掠过朵朵香梅，问一旁的侍女：“你说说，这梅怎么这么有毅力，在冬天开放？”

慕毅听了竟不知怎么有几分愧疚之。

齐豫笑：“陛下。”

“好。我陪你。”

齐豫将她搂，轻摇：“我的陛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好意思说臣民呢。”言必，握她的手，自己怀里。

第12章咏絮

中琴声悠然，这次不知弹的是什么曲，飘飘然的，好似雪从天而降，也说不是什么味。

慕毅：“我会永远陪你。”

她只想这个人陪着她走到最后。

穆颜怎么不明白：“孤懂得你的心思，既然你讲了，孤一定会先考虑你的，但是总归他是有些理的...”见他脸不好，又改，“理是有理，听一听就过去了，还是你的好。”

她跨殿门，走内殿，便看见齐豫百无聊赖的在那里扫，最奇的是，还能成调。她悄悄走过去，捂住他的睛，然后声气：“猜猜我是谁？”

她已经不太想懂他的心。

穆颜叹了一声，总觉得之前馨儿打趣也好，正经回答也好，也比这闷里闷气的。无奈之下，一人独赏也是无趣，便转回了。

齐豫故作焦急：“无耻之徒，快快将陛下归还，可绕你一死！”说着把后面的人而拽到怀里，搔她的。

穆颜尚不足二十，他只觉得，一统之后更为难行，尚不能轻易离开，但最不忍的，便是看到她失落到苦痛的表情。

她索伸手，握着他的，手指摸索他的掌心。她就这样看着，睛里满是挡不住的情意，叫他心中酸涩。

“孤如今还是事事都听你的。”她拿起茶来抿了一，“你的想法。我会放在第一。”

。。。

“当真？”她自己也明白，此事遥遥无期。

齐豫笑嘻嘻：“陛下不是说被年兽吃了吗？”

她听着就觉得安心。将他拽起来，带到自己前，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

穆颜摇摇：“不对不对，陛下被我吃了，我是年兽。”

转到了隆冬。

虽说无夫妻之实，这些年月相，两人都有了些莫名的默契，即使各自抱着不同心思，穆颜却不曾为难过他，当个伴儿来过日。

于是他一贯的顺从。

那侍女：“恕婢无知……”

她从前是万不敢这样的。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情就再难压抑。或许帝路崎岖，最后居，却一无所有。一旁的人也只剩他，全心的信赖，无话不谈，亦师亦友，亦似情人。

她问：“待天下一统，大业已成，你便同我归隐山林可好。”

慕毅想想确实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