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啊。”余原野吐两个字：“照片。”

他一气，“请你起来，我还要回班卖东西。”

“我不认识你。”

向周舟矢否认，忽然想到方才余原野的架势，反倒是他认识自己，不由得有些慌。可要是余原野也有记忆，肯定不会像现在戏耍一样压着他这么简单。

向周舟懒得和他扯，扯住朱聪的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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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周舟顿时心中五味杂陈，要是朱聪被打，他家里人肯定会来闹，那余原野就吃不了兜着走……这想法太暗了。

怕走光，向周舟只好兵不动，“……同学，麻烦你起来一下。”

余原野歪了歪脑袋，观察了一下向周舟，骤然往前倾，双跪在向周舟两侧，单臂撑着，直接抬起右手，在向周舟平坦的前碰了一下。

他问：“你是不是还打我同学了？”

余原野微微一愣，松开了桎梏，双手随意的搁在屈起的膝盖上，挑了挑半边眉，“是你啊。”

“……”又是那张该死的照片。

想到自己和余原野还没有牵扯到一块儿去，向周舟起伏不定的心就慢慢平稳了下来。

同时，嗤笑声在上方响起：“又一个变态？”

向周舟没说话，快速起伏着，下上慢慢浮现两个红的指痕，他依旧维持着方才被控制住的姿势，侧着脸；随即抬手掩饰般了下，指尖不自觉的颤抖着。

他用一让向周舟极不舒服的视线注视着向周舟：“我们之前见过，看到我打人了，是不是想跑？”

向周舟抖了一下，大惊失：“你什么！”

离开北区废楼，朱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我去，还好我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人谁啊见都没见过，竟然这么嚣张，估计是觉得打不过我们两个，才放了我们的。”

余原野起，后退一步：“两个女装变态。”

向周舟这一转，睛又直了。余原野几乎就趴在他上，两人距离近，那双微微上挑的睛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戏谑。向周舟神有些涣散，条件反的着了下鼻，手肘撑地想要逃跑，却意识到自己散开的裙摆被有意压住了。

“嗯？同学？我看你好像跟我有仇，还以为你认识我。”

余原野耸了耸肩膀：“因为你不理我啊。”

向周舟迫自己冷静，他现在又没把柄被抓住，要是怯，这人还会来劲：“你刚才碰我什么？”

向周舟没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的留堂竟然是因为这事情。

“舟舟！”将向周舟从火中解救来。

看来已经被打怂了。

向周舟脑袋宕机了一会儿，直愣愣的盯着远破旧的围墙。

向周舟恨不得朱聪直接把老师招来，直接给余原野记个分，多记几个就能退学了。

向周舟不予评论，简直想把这段记忆抹去，回到班级，发现除了他俩的之外的男生全都把东西卖了去，并获得了换回男装的权利。

用力的掐住了他的下，迫使他侧脸压在地面上。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朱聪，本来想去搬救兵的，结果一低看到自己裙，又觉得丢人，于是折返，就是没想到会看到这刺激的画面……还好他回来了，不然向周舟也要被揍了！

余原野：“哦？确定不是去告状？”

向周舟：“告什么状？我只是和同学散步来的。”

“……”

余原野看了他一，嗤笑一声，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传来一声大吼——

他双手使劲扣了扣地面，又闭上，复而睁开，睨了一上少年，微微眯起的猫内满是排斥。

放学的时候，顾玠来找他了。

余原野：“跑掉了。”

“哟，肯看我了啊。”

向周舟拧着嘴没说话，看向一旁。

余原野也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转看向旁边。

被殴打的男同学连忙咸鱼翻了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