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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他的初见(2/2)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慢慢晃悠,可惜学校离家太近,我还没想好到底要去什么就已经走到小区门,并且碰到隔邻居张叔叔家的儿。他叫张向笛,人长得和名字一样比较文气,在人前表现得也比较斯文,但我无意间见过他叼着烟的样。所谓的好学生也烟,当时我在心里对他有了一丝鄙视。

我家的双层门只关上了外面的纱网铁门,里面那扇实心厚重的防盗门敞开着。这情况一般预示着夏正麟或杨梅女士在家里,我就不用自己掏钥匙开门了。我走到门跟前,想扯开嗓喊开门时,听到一个男生的声音,他叫了一声,爸爸。

而且夏非白的声音也不错。我开始怀疑方才听到的黏糊声音到底是不是来自于他。

夏正麟回答,啊?

正上初三,还差几个月15岁的我,忽然得到一个不用上晚自习的下午。突如其来的几个小时自由时间如天降馅饼,让我们所有人都快乐得不知所措。我们没有提前为这几个小时的空闲计划,所以当我和我的几个朋友走校门后,为接下来的时间去什么而起了分歧。没有人愿意互相让步,最终我们分开,各各的去了。

在我踏小区、踏单元门,乃至走电梯的时候,都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用说预料它对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我愣在了原地,觉得这场景真他妈的诡异。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灵魂窍,我的灵魂在门外,在室内,是在叫夏正麟。可我的声音比我听见的那声要,语气也没那么亲密,而且,我大多数时候对夏正麟是直呼其名的。

那个男声又响起来,他说,爸爸,有人在喊开门。

于是杨梅女士又得意起来,在她以为自己最大的危机解除后,夏正麟才把真正的危机带家里。

我永远无法将那天下午从我记忆中剔除。

于是我大喊了一句开门,想验证在门外的这个我到底是不是一缕飘渺的灵魂。

我大概也说了你好。好像是反应了好久之后才说。在我最终的记忆里,当时我的声音如蚊蝇,和喊开门是完全相反的两气势。后来我开始为这样的反差而担忧,我怕夏非白把我当一个小孩。我讨厌被当小孩。

梦舍得走了?还一走就走到国外去了?怎么的,钓到洋人了?杨梅女士对刘梦的冷嘲讽没有引来夏正麟的任何反,夏正麟甚至笑了笑,似乎对杨梅女士的话表达了认同。

夏正麟趿着拖鞋来了,他打开门,我首先看他后,找到了诡异的来源。

夏正麟指着我对夏非白说,这是你弟,夏熹。

不知为什么,我脑里的夏非白明明又矮又瘦又丑,可我还是一就认定站在客厅中央这个挑而漂亮的男生就是夏非白。其实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这世界上,除了我和夏非白,没人会叫夏正麟爸爸(排除他和情人的床上情趣)。

夏非白对我笑,说,你好。我觉他半长微卷的发丝都在一起对我笑。

在那时我可能有一瞬间的呆滞,我忘了我回答了一句你好,还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变成我最鄙视的傻帽初中男生。

十四岁时的我的自尊心让我很少正去看什么人,也很难以让我真心夸赞什么东西。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夏非白是真的很好看,这样下意识的叹使我甚至没有机会去阻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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