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敢伸手去扶雌虫，只能看着对方以一随时会跌倒的步调缓慢地跟随着他，雌虫踏屋内，合上后的门，接着砸跪到地板上。

他缓了好一会，勉恢复了力气，让自己双膝更分开一，脚跟并拢，向后坐到脚跟上，尽量跪直起来，双手撑在大上维持住姿势。

“你还好吗？”

“你肯定听说过‘席’这个姓吧？”

江璧西现在已经能面不改地说这句话了。

“你——”

他被放下来，对着地上人的腹最后踢了一脚，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雌虫内心天人战，最后勉松。

“我想他。”

其中一只雌虫立弯下腰，伸手抓住地上人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江璧西不禁苦笑。他走回来，看着雌虫上那些瘀紫的伤痕，上笑不来了。他把靠在墙上的床垫掀下来，铺好床单，推着雌虫躺上去。接着，他扭亮治疗仪，

“帮我把他扶起来。”

，可你还不知我是谁。”

旁边的雌虫没有尝试再次住他。一旦发生了雄虫命令之外的情况，他们就回过，等着江璧西拿主意。

“你得跟我走。”

“我要把他带走。”

包里有个便携式治疗仪，是他当初给容岱讲了自己被银发雌虫吓到噩梦以后，容岱送给他的。雌虫当时捋着他的发，安他说：“雄虫的承受力其实比雌虫还要。如果真的有那事发生在你上，他很可能会掉以轻心，以为很容易就能打死你。只要你还剩一气，就可以用它救回命来，别怕。”

“你别吓唬我。”

雌虫犹豫了。“…你想嘛？”

江璧西松一气，站起来，回去找自己的公文包。

走廊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他才听到雌虫的声音。

“颜北封怕我在这无聊，让他给我凑个乐。我等他半天没等着，这不来找了吗。”

雌虫的安抚用极了，自从他随带着这个治疗仪，噩梦就逐渐消失了。

雌虫手撑在地上，低垂着，有汗珠和血珠从江璧西看不见的脸上滴落到地面。

江璧西咬住。雌虫好像拒绝被帮助。他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可怕，可经过之前的几次“偶遇”，江璧西对他善待自己的能力已经失去了信任。雄虫努力地鼓舞自己，让自己能够开说：

雌虫明显畏缩了一下，又将信将疑地看他。

“不然，你觉得颜北封怎么会奉我为座上宾？”

雌虫看着他，一言不发，也没有动作，看着是默许。

“你把衣服脱了。只脱上衣就行。”

“你请便。这晦气玩意，我也不稀罕再碰。”

“…对不起。”雌虫的声音闷得听不清。

江璧西吓了一，那声音重得仿佛把地砖都砸穿了，他连忙在雌虫边蹲下，想伸手又不敢，只能低去确认雌虫的状态。

“你谁啊你？”

而现在，他却要用它治疗害自己得到它的人。

江璧西看了看站着的两只雌虫。他见鬼说鬼话惯了，但究竟能不能“”银发雌虫，颜北封可从来没表过态。他试探着说：

可银发雌虫刚能靠双脚站立起来，就以一凶狠的力度甩开抓着他的手，这也让他失去了支撑，不得不向后踉跄几步，才勉站住。雌虫站得很直，只是仍然垂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