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德泽，万生光辉。

算了算时辰尚早，而我们又不可能飞了半天，连个村庄都找不到，所以我便放下心来，主动延续了之前的话题：“欸，你说的唐仙尊那事，究竟是怎么？”

天空中的罡风很是毒辣，宛如刀锋般划过我的衣角。我顺手在剑上设了灵力屏障，向秋闻渡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被秋闻渡气得完全没脾气，回：“当然会，我又不是不学无术的主。”

“七岁开始学剑术，师尊让我到后山砍树自己给自己木剑，为此我用了多月制成一个像样的剑型；九岁时需要阶功法，在师尊没有安排的情况下，我宗门任务下山除妖，取得新的功法……”

“在那以后，我所有的功法、武都是靠自己得来，师尊没有给过我任何东西。”

我们离开城镇，准备上山。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爻华宗就像城外的山峦一样，是要仰望的。

“飒飒——”

还是他本来就在骂我？

“……我被师尊从葬岗捡来后，就在爻华生活，到第六年的生辰，我拜了师尊为师，”此刻的秋闻渡莫名像唐皎一样，声音平淡至极，“拜师礼结束，师尊给了我两个东西。一个是爻华宗的品行书，一个是门功法。”

晚上我的二人找了个小村庄暂时住下，顺便除掉个作祟的，次日白肚未翻就继续发。赶路途中秋闻渡时不时将丹的气引到我上，如此了三天，终于快到爻华宗。

“……不会吧。”我莫名地懂了他的意思。

秋闻渡转回，平静地看向脚下的千里江山，开说：“富贵险中求，这是我的命，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师尊有没有给我便利，于我而言也没差。但我相信现在的秋闻渡，是我欣赏的秋闻渡。”

我愣了下：“为什么要可怜你？”

“为什么要讲这么多……”状似无语的语气，他侧过瞥向我，忽然挑眉：“你不会可怜我，对吧？”

“以现在我的内力，无法直接回到爻华宗……日落西山时，再找个小镇休息吧。”秋闻渡回说。

他说，十五岁初秘境，被歹人所害差死在里面；他说，十七岁品行稳固，开始尝试去锻造本命剑；他说，二十三岁宗中大比，以第五名的荣耀取得心仪功法；他说，二十八岁剧情开始，离开爻华游历凡间……

“不会最好，胆敢有那过度理解，我绝对会把你踹下去。”

在秋闻渡后的我看不见他的神情，而光从语气也无法判断情绪，我只能沉默地看着秋闻渡的背影，听他的娓娓来。

顿了一会，他接着：“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师尊手里没有外之。”

不可随意御剑飞行，这就是“世九不”的其中一条分项。不过现在我二人环滁皆山，光靠双走到爻华属实异想天开，所以秋闻渡就脚踩铁剑，载着我一同去。

“师尊是仙第一人，境界修为登峰造极，现化繁为简，除了那柄本命剑，我未曾见过其它武，”这时秋闻渡选择忽视我，继续摆起仙风骨的架势，“再加上我的经历……我并不觉得我之前的想法多么愚蠢，只能说是无奈。”

秋闻渡勾起嘴角：“不算太傻。”

让这么自傲的人承认自己的是笑话是更可笑的事情，所以我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

能从尊手下逃生天，确实值得欣赏……

“这就是过度自谦的骄傲吧……不，你本没有自谦，完全是就差直说的自负。”我吐槽着，对他却是实打实的佩服。

他是怎么到说什么都像是在嘲讽？

似乎是讲完了，但又像无话可说，秋闻渡停了下来。

为避免和皇权有所冲突，爻华宗向来秉持“世潜行”的修炼方式，但这并不代表完全不人间的大小事务，像扫除恶灵，他们绝对义不容辞去解决。故而百姓为求心安或者帮助，就会移到爻华山下附近定居，逐渐形成了现在的繁荣城镇。

“在前山的半山腰有掌门所设下的阵法，只需要运行爻华宗门功法就可以——这个你应该会吧？”秋闻渡。

……之前的那颗珠，我记得秋闻渡就说是府机遇所得。

秋闻渡：“那个？也不是什么要事。”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