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因为那个“机会”么？

“这个……”

奚明打断了对方的话，很脆地说。

说不定奚明连自己都不知他当时到底在说什么。

准确地说，是他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奚明理所当然的了。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沉溺在纯粹的占有中，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毁掉要占有。

这算是一对于未来事的不确定吧。

“因为…算是早就料到了吧，虽然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逃的事情不用担心因为得到的情报是可靠的，甚至下午走都来得及……该怎么说，我其实对这生死问题看得很淡的，可能是上的人的觉悟吧……”

“我愿意。”

最终何遥还是无奈地摇摇，轻声说，“法律意义上，你并没有受到任何指控，甚至是我的受害者，我把你放走以后，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一定的赔偿。”

抱着这不确定，再加上昨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或许也是因为病还没有完全好，何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那么渴求去占有和控制对方了。

“啊、对不起，刚才光顾着自说自话了”　见他这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何遥笑了笑，“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成为了其他家族之间斗争的牺牲品……比起这个，我更想知，你现在的想法。”

然而这心情却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纯粹。

他……

216.

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何遥愣住了。

218.

“…但是，明……”　说到这里，何遥很严肃地看向了奚明，“先不我的问题，你真的明白跟我走意味着什么吗？”

何遥张开了嘴，但又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不用担心我神志不清，我是经过了很多考虑才作这样的决定的……倒是你，我也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了这事情还能笑得来，而且一也不慌？正常人早就该跑路了吧？”

不过何遥没有说一件事。

片刻后不禁哑然失笑，“所以，我才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走啊，但是……”

他现在的想法？

如

“我……”

就如同昨天奚明说“给他一个机会”时一般，仿佛在内心呐喊：你知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何遥此时的表情有些似曾相识。

奚明思考了片刻，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语速飞快地说：“等一下、你现在不是被通缉了吗，为什么还一副没事的样好好的躺在这里！？”

“…不，我既不会杀你也不会行带走你……”

217.

似乎病还没有完全好，一阵眩涌上来，何遥只好顿了顿，才继续：“总之，跟我走的话，不仅意味着要永久离开这片你所生长的土地，今后更是要频繁面对各危险的情况……你真的确定要和我走吗？”

“……”

“假如我拒绝和你走，你会把我杀掉吗？”

“……哈？”

乎他的意料，奚明在听了他的那一大段话后，只是简短地提了一个问题。

与其说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味了，不如说，从一开始就不是完全的黑暗。

……

这回到何遥愣住了。

“知，当然知，我脑很清醒，可不像你一样发烧到毫无防备地抱着别人哭诉的地步。”

“虽然我用的词是‘走’，但实际上是逃亡…是真真正正的逃亡……既要逃避来自官方明着的追捕，之后还要堤防暗地里的灭……”